“它就是宝瓶?”霍湘望着那只造型特别的宝瓶。
郎立忽然低声地对霍湘说:“我们先拿到了宝瓶,不见得是好事,我担心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都晓得此行考古虽为事实,但是很难保证达马一行人之中,没有人想将它占为已有,我想先将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他们比较不会怀疑你。
“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就赶快回纽约躲起来,隐姓埋名;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你再将东西交予我,到时我们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个东西。”
“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她从他手中接过中指般大小的宝瓶,泪眼汪汪地说。
“不哭。老天有眼,天地为证,我还打算让你当我的新娘子呢!走,我们先爬出去和他们会合!”
于是他们缓缓折回原路。
到了洞口时,郎夜君连忙说:“我先爬上去,再拉你上来,好吗?”
“嗯。”
她的眼又渗满了泪。
他不忍心地轻抚着她已哭花了的小脸,又怜又爱地说:“辛苦你了。”
“晓香不苦。”她紧紧抓住他的大掌,像是下一刻便要生离死别。
“对了,下次别再绑两根油条辫子了,把头发放下来,我相信一定很美。”他拍了拍她的头,苦中作乐地说。
“好,只要我们一起回去,我一定放下头发。”
“好,就这么约定,那我先上去了。”他笑了。
“小心点。”她还是一脸忧戚。
“我会的!”
他开始往上爬,半分钟后,他在洞口上方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人竟是他父亲最信赖的人——古信陵。
他为何会来埃及?还未回神,就听见古信陵残忍的喝令:“敲昏他!”
登时,一阵天旋地转,他随后倒了下来……
许久不见郎立的霍湘,不安地叫道:“郎立!郎立!”
郎立却无法回应她。
霍湘于是奋力往上爬,可是每爬一步就滑落下来,又急又慌的她仍不放弃地往前行,连指尖都刨出了血,也不肯停下来!
“郎立——郎立——回答我!”
郎夜君见状,心口仿佛被剑刺人,放声大喊:“晓香!”
但无论他怎么喊,与晓香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总裁!总裁!”一群医护人员见他有了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他缓缓睁开眼,望着他们,迷乱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为了确定,他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总裁?”这个问题吓坏大批医护人员。
“我没事!告诉我今天是几号?”他板起脸孔问道。
“二OO四年八月十五日。”主治大夫诚实以告。
他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梦中的郎立就是他!
因为他的父亲郎静公不准他攻读考古学系,更不让他去埃及考古,偏偏他热爱考古,为此,他和考古学系一名名叫郎立的学生暂时交换身分。
他代郎立去埃及考古,郎立则拿了他给他的“遮口费”躲到国外旅行。
所以,当他遇见同样热爱考古的霍晓香时,他只能以郎立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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