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坐下,咱们来说说这两封奏折,你有什么看法。”
胤祜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缓缓开口:“从这两份差别很大的密折来看,福寿膏一事必然有朝廷重臣参与其中,也许还有室宗王爷。”
“利益动人心,有人铤而走险也不奇怪。”康熙温和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杀意,他从来就不怕杀人。是他这些年对人太过宽容了么,才让这些人忘了,什么是本份。
“还有更让儿子感到可怕的,皇阿玛明明下令各水师,严查贩卖福寿膏的人,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害人之处流入国内。”胤祜一张小脸崩得很紧,抬头看向康熙:“难道说,水师之中也有人……”他是知道康熙对于军队的掌控有多么严格,如果说水师之中也有人被收卖,那就意味着康熙的对于军队的掌控并不是那么全面。
康熙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想到这些很好,只是为何一定外面流入,而非国内生产的呢?”要知道,最早福寿膏是做为药物使用的,国内也有种植罂粟等植物,只不过严格控制其亩数和出产量,决不允许多产。后来明朝末年,荷兰人通过台湾把北美印第安人的烟斗连同烟叶传入中国,中国开始有吸烟者。其广泛程度令当时的皇帝恐慌,崇帧皇帝下令禁烟。因为曾经有人把鸦片混入烟草吸食,始料不及的是,烟草被禁却导致了吸食纯鸦片的泛滥。
“国内生产必定要大面积的种植罂粟,岂非动静太大,也易被人知晓。”不错,做为传统的农耕之国,有田地不种粮食反而种一大堆花,决对是件挺奇怪的事情,非常容易暴露。
“不错,胤祜长大了。”
“全赖皇阿玛的教导。”
“哟,你们这父子两个不是在说正事,怎么互相夸奖起来?”外间传来毓秀清柔的声音,宫女打起帘子,一身石榴红暗花旗袍的女子,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迈步进来。
康熙父子见她时来,同时起身,康熙道:“你不是带着小四去玩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其言颇为哀怨。
胤祜忍着笑给母亲请安,毓秀笑着应了一起,走到康熙身边坐下,无奈的说:“也不知道小四随谁,太过唠叨,生生把我的小侄女给念叨哭了,还玩什么。”
好吧,对于四阿哥胤祗罗嗦的功力,在场的众人都是领教过的。提到这个康熙也很头疼,“肯定是不随朕,都说外甥似舅,怕是像了你哪个弟弟吧。”
如此推卸责任的说法惹来孩子娘的白眼一枚,“我们家没就没这样的。”
康熙很肯定的点头:“对,我们家除了小四之外,就没有这样的。”女子出嫁随夫,所以他媳妇说的这个我们家,理所当然的是指他们一家六口。
毓秀冲天翻了个白眼,没再辩下去,只是转开话题:“你们父子两个研究什么呢,这么严肃。”
康熙随手将两份奏折再次递给毓秀:“看看吧。”
毓秀疑惑的接过,翻开了粗粗的看过一遍,冷笑了两声:“有人既然知法犯法,直接打发了就好,有什么值得你们探讨的。”对于佟娘娘来说,暴力碾压是最好的手段。
胤祜眨了眨眼:“额娘,没有证据。”
毓秀抖了抖其中一份奏折:“这里面不是列得挺细的。”
胤祜险些抚额哀叫:“额娘,那是内卫的奏折。”不是明面上的朝臣们调查出来的啊。
“这有什么关系。”
“额娘,身为君主,任用内卫,调查群臣,传出去名声不好啊。”
“与国与家有利,又不是烂用职权,不好听便不好听呗,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好名!”对于毓秀来说,所言所行上无愧对于天,下无愧于民,中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其余的任人去说好了。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好与坏又怎么样呢?
胤祜有些傻了,当皇帝哪有不想自己有个好名声的。
康熙呵呵一笑,“胤祜,你额娘说的对,有些时候,名声这种东西,还是放一放的好。”做为一个极好面子的帝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佟娘娘平日里没少教导。
呃……好,名声这种东西既不用吃也不能用,放一边就放一边吧。
这边康熙打算开始清算,远在江南的两江总督府里,现任两江总督阿山正背着手,焦急的满地转圈,不停的埋怨:“早就说过,这种东西得按时用,省得露出麻脚。他到好,直接显到主子爷面前去了,这是怕自己前程太好了么?”
在坐的另一个现任浙江巡抚常阿泰捻着胡子,皱着眉头解释:“也不是有意的,万岁爷那日招人校场演习骑射原就是随兴而为,事前并无征兆。也是他倒霉,正赶上要用阿芙蓉的时间,可谁敢让主子爷等着呢!只能先去了。”
阿山的眉头皱得都能挟死蚊子,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好些圈,才开口道:“叫咱们的人最近都安份些,尤其是东海水师那里,更要嘱咐到。还有就是那些洋人,让他们最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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