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那个浴盆和花梨木的妆盒,怎么着,也是被特殊的药水泡过的还是薰过的啊”毓秀一指放在一起的木制品,脸上不屑的笑容又浓了一些,“本宫想着,你们一定不知道,内务府造办处做的家俱、妆盒、浴盆这些木制品,都是用得陈年老木。知道什么是陈年老木么?”
随意扔出个问题,也不等人回答,就直接给出答案,“陈年老木,就是指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采下的木头,放在库内阴干,一直放上几年,才会用。当年你们入宫,内务府按制做的这些妆盒正是用得陈年老木。这些妆盒若是用药浸泡或者薰制,先不说会不会着色,为了保证不会变形,必然是整段木材泡或薰的,这样光是阴干就得一段时间。你们不会说,本宫在好几年前就想着要害你们吧”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毓秀有点气不匀,她手抚胸口平顺了一下呼吸,对着关切的看过来的康熙微微一笑,落下最后一击,“再说,本宫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圣宠有圣宠,有必要害你们这些在宫内等同于隐形人的存在吗?做过的事情就会有痕迹,本宫又不是傻子,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儿。或许你们说,因为本宫大婚三年不孕,怕你们生下皇长子,这点你们就不用拿出来说了。今天请平安脉,温太医和贺太医确认,本宫有孕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都关禁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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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都关禁闭吧!
“什么?可是真的?”毓秀最后一句话,镇晕了屋里除了康熙之外的其他人。佟太后回过神来之后,紧紧握住毓秀的手,连声追问。她盼这个孩子盼了好久,从三年前他们大婚的时候就在盼着,一直想了三年。
太皇太后回过神之后,也目光灼灼的盯着毓秀不放。
毓秀脸一红,低头捻着袖口,轻声道:“今天温太医和贺太医两人给诊了脉,说是月份还浅,不过也有八分可以确认了。我原想着给额娘个惊喜,亲自来给您说,就没让人声张。不想,我还未来,就……”后面半句话给咽了回去。这皇后有了孩子,还是康熙的头一个孩子,不管生下来是男是女,也都该是举国欢庆的事。谁想确认有孕的第一天,就碰上这种栽赃陷害的戏码,佟太后对侄女的谦意更深。
她拍了拍毓秀手的,“你这丫头,既是有孕,打发人来说一声就好,这边的事儿,自有额娘和皇上给你做主,怎么还自己跑一趟。天冷地滑的,万一有个危险可怎么办。”
“有表哥在呢,不怕。”毓秀看了康熙一眼,笑得很甜蜜。
佟太后此时是真高兴,毓秀有孕去了她一块心病,此时心情舒展,却强装不悦的贬儿子:“他一个大男人,心粗得很,能顶什么用。”
“皇后有孕可是大喜事,该庆贺一番才是。”太皇太后的老脸上也开了菊花,笑呵呵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被气得快抽了的惨状。“只是皇上,以后皇后可就不能再伺候你了,你们小夫妻年轻,又是初次为人父母,怕是不懂这些。”皇后怀孕也是好事,她总不能有了孕还占着皇帝吧,年轻男人,有守得住几天,这功夫可是添人的最好时机。太皇太后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另外一番算计:以佟家丫头的气性,要是知道皇帝幸了其他女人,只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就算她忍下了,也对身子没有好处。呵呵,我早就说过,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也不能得意一辈子。
康熙不大赞同老太太的话,他认真的跟太皇太后阐述自己的观点:“孙儿读过很多医书,也跟太医院的太医们学过好长一段时间,医术虽算不上高超,却也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秀儿有孕,又是孙儿的头一个孩子,正该日夜经心才是。”他可是自从知道小表妹怀孕之后,就一直跟太虚恶补妇产科方面的知识,现在理论上,他决对是个专家级的人物了。
“要你日夜经心,那宫里的这些嬷嬷、宫女做什么去,竟说傻话。”太皇太后笑骂了一句,心里高兴得很。至于还跪在地上的顺嫔,她理都没理,反正也是颗废棋了,临死之前还能在皇帝心里扔下个怀疑的种子,也算没废到撤底。在老太太的心里,康熙就是因为知道皇后有了身孕,这是他的头一个孩子,出于对嫡长子的重视,才会压下一切对皇后不利的证据,不顾一切的站在皇后那边。
康熙自有主意,他也没跟太皇太后多辨,反正以后他该做什么做什么,谁还能管他啊。眼下要处理的,该这跪在地上的这群人。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的把已经很温存的声音又柔了三分:“秀儿有孕,不好多劳神,这些奴才就由表哥替你处置了吧。”
毓秀正被佟太后拉着,被迫灌输有关孕期及婴儿生下来之后的一切注意事项。听到康熙的话,她连忙点头,“那就劳烦表哥了。”总算松了口气,她家姑姑的唠叨神功也很厉害么。
刚刚被忽略彻底的一群人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谁都知道康熙对于嫡长子的重视,皇后娘娘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在计划生效的当天暴出有孕的消息,真是运气太给力了有木有。别说皇后那一大串子的话,有理有据的给自己开脱,就算她一声不出,康熙也得维护她,压下所有的事,把她们这些苦主原告给处理了。
安常在、惠常在这些个打酱油的路人们,早就被吓瘫,此时康熙一发话,连连哭着磕头,“皇上明鉴,奴婢们事前毫不知情,并未诬陷主子娘娘。”
“行了,都给朕住口。”康熙十分的不耐烦,因宫中有个怀着小心意的太皇太后在,他和毓秀为了安全起见本是打算再过一个多月,等孩子做稳了胎再公告天下的。谁知道临时出了这码子事,不得不提前公布这个消息,这让他万分的恼火,自然对惹出事儿来的人和其他相关人员的口气就非常的不好。
惠常在、安常在这些女人,立时止住了哭声,僵硬的跪在当地一动不敢多动。
“皇后有孕,朕不想在这当头见血……”康熙正打算说出处罚决定的时候,布答应猛得起身,往前扑去,直接跪到康熙脚边,抓住他的袍角,抬起泪光盈盈的水眸,哭诉道:“皇上,您千万别被皇后娘娘的言语给蒙蔽过去,那些东西确实有毒,奴婢已经被那些东西给害病了,奴婢就是证据。”
康熙厌烦的一脚把布答应给踹了出去,当场就让她吐了血。这还是估计他娘和他媳妇都在场,收了劲儿,没制造出杀人现场。“皇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时机。若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某几件常用物有毒,说是皇后动的手,还有可能。这么些东西,就算是下药,也得动用一大批人手,还能不露一点风声,真当朕是傻子么,任由你们说什么朕就信什么”他真是奇怪,这些女人是不是把他当白痴了,皇宫可是他的家,不能说那个小太监、小宫女的骂句娘他都知道,但是谁和谁关系不好,谁和谁常常接触,这些他还是能够掌握的。再说,内务府和江南三织造可都关系到他的生活质量和人身安全问题,那能不多留心。谁要是在内务府和江南三织造贡上的东西动了手脚,他这个皇帝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康熙冷冷的扫过抚着胸口,唇角带着血丝,满眼伤痛绝望的布答应一眼,讽刺的道:“要说是下毒下药的,你们当中可是有人家学渊源,有人经过专人教导的,该问问她们有没有动手才对?你说是吗?慧嫔、顺嫔、荣常在?”这一点名,让几个人顿时都傻了。入宫之前,家里确时请过宫中的嬷嬷和大夫进行过这方面的教导,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很奇怪?”康熙端起茶盏,轻轻吹开茶叶,呷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朕还知道,你们当中荣常在学得最好,领悟力最高,常常举一反三。她的兄弟在审讯罗刹鬼子的时候,就曾用过奇药。”
荣常在那张艳色惊人的小脸当时就青了,她连连磕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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