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散掉呢?”周广大感惊奇。
“其实也不是没有消耗,只不过因为涌出的速度快,就不感觉减少了。”徐定疆摇头说:“这股劲力也可以攻击敌人,可是我自己的手脚无法运劲,移动速度过慢,是可以防守啦,不过恐怕没什么攻击力。”
“原来如此……”周广大皱眉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
不过徐定疆自恢复后也是第一次这样运用内息,他好奇的挥了挥手掌,感觉到那股体外的内息随着自己的手臂而晃动,煞是拖泥带水。忽然间,徐定疆想起应付蛇人时曾以心念操纵全身体外内息,也一样能迅速的移动,那么若是只操纵手臂外的内息呢?
想到就试,徐定疆立即将心念灌注在那团内息上,随着心意上下一振,只见徐定疆的手仿佛裹入了一团雾气中,迅速的在小小的空间中随心意挪动着。
咦?还有这种方法?徐定疆忽然有了新发现,顾不得部队正在疾驰,当下将少许内息运至双腿,内息往下一激,徐定疆双腿立刻离开龙马,往上挤开了数公分。徐定疆有些糊涂,这样该如何运劲?
一旁的周广是一直注意着徐定疆的状态,他见徐定疆浮起,嘴巴一裂,大笑说:“这不就得了?只要劲力微鼓,岂不如脱弦之箭?”
徐定疆一点便透,他一振散出腿外的内息,果然整个人往空中腾起,而龙马却丝毫不觉,依然往前急奔,徐定疆将内息往前一带,整个人轻飘飘的往前飞掠五公尺,准确的落回龙马身上。这下有趣了,徐定疆哈哈一笑说:“好玩!”
“好玩吧?”周广笑着说:“你最好快点想想新的招式。”
徐定疆一楞,喜悦的心情立即消失一半,现在自己的施劲方式产生了根本上的改变,以往习惯的招式岂不是全部无用?似乎也别想用刀剑了。不过徐定疆随即放松,反正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想保命时不用再把全身的内力外涌,能撑的时间可长了。
八艘战舰,在落日余晖之下,缓缓向着东极港驶回。
经过了昨日与蛇人的大战,东极旧部船舰一共损失了三艘,现存的八艘船中也有三艘步履蹒跚,吃水线下陷了数公尺。刘然等重要将领都已经转移到白浪的船上,在船舱中,刘然、刘芳华、白浪、倪惕正为了是否该靠岸而争执。
刘芳华与白浪都抱持小心从事的看法,刘然仍坚持要靠岸,倪惕却是没什么意见。
刘然正摇头说:“反正我没有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的。”
白浪仍觉不妥,沉声说:“启禀皇储,阿垒所得消息决不会假,请皇储多考虑。”本来从得知天定皇驾崩,所有人立即改称刘然为皇上,不过刘然坚持不肯,执意要等到都城的正式通知后再说,白浪只好仍称皇储。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刘然倒是一脸和气,挥手笑说:“但陈垒听到的也只是片段,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习回河城的人还有一点可能,二弟的个性我知之甚详,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二弟不加入,他们也没戏可唱。”
刘芳华可没这么信任那位二叔,她担心的说:“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也能换个地方靠岸不是吗?”
“这件事我们已经争论过了。”刘然脾气倒不错,他依然微笑说:“这件事应该是我最担心,你们何必如此?这样吧……陈广!”
在刘然的呼唤下,一脸斯文的白广面带微笑的从后进走出,向着众人施礼:“参见皇储、芳华郡主、倪龙将、浪大哥。”
刘然两手一摊,望着白浪说:“你可别说我不接纳你们的意见,陈广也是你师弟,还是陈垒的二哥,你听听他的意见。”
白浪不知会有此一着,他诧异的望着白广,只见白广点点头说:“浪大哥,‘神山卫国使’功绩素着,便算获得密报,也不能就此论断,以皇储的风范来说,还是应该等到有确证的时候才该躲避。”
刘然听了自然频频点头,大叹深得我心。
刘芳华也没想到白浪的师弟会出来唱反调,她有些生气的说:“怎么会没有确证?别说‘玄枪’、‘碧戈’两部私挖地道;逃出东极城的蛇人数量明明将近三千五,他们居然能说成两千,摆明了坑人;现在又有陈垒亲耳听闻,怎么还算没确证?”
“郡主息怒。”白广依然带着笑容,和气的说:“属下初入军旅,与所有人都没有利益关系,相信自己的看法可称客观,不知郡主可愿听属下解释?”
刘芳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气消了些,点头说:“你说就是。”
“首先,私挖地道一事,卫国使未必知悉,最多只能推断两部居心叵测,也可能他们只是为了争功而已。”白广接着说:“其次,蛇人数量误传,相信当时计算蛇人数量的并非卫国使本人,也许当时兵荒马乱,负责计算的人手未能尽责,蒙混上报,也不能认定是卫国使指使的。”
“那陈垒听到的呢?”刘芳华皱起眉头问。
“这有几个可能。”白广不慌不忙的说:“其一,陈垒听错了。”
刘芳华正要瞪眼发火,白广适时的接着说:“当然,陈垒是我四师弟,我相信他。至于第二个可能,则是习回河城确实正阴谋叛乱,而卫国使自知兵力不足,正虚与委蛇,却被四弟撞见。”
刘芳华耐住性子,沉声说:“还有第三个可能吗?”
“当然还有。”白广微笑说:“以卫国使的功夫来说,四弟能隐身偷听实在是机会不大,也许卫国使误以为那是蛇人的暗探,故意放出不确的风声,不然四弟岂能顺利脱逃?”
这些话倒是言之成理,刘芳华无法辩驳,回头瞪了一眼白浪,白浪却是莫名其妙。白广会出来唱反调他事前全不知情,莫非这是他们新商议的计划?
就在这时,白浪忽想到数日前白广曾对自己说过,大家可能必须作作戏,莫非已经开始了?作戏便作戏嘛!白浪想了想,脸色一沉,冷冷的接口说:“第四个可能就是卫国使反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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