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王不留的脸,又不忍心戳他伤疤,只义愤填膺地说这外号也太难听了。
“是啊,”王不留唏嘘,“可谁让蓝掌门只手遮天呢?”
“剑宗宗主郁薄紫是蓝
()掌门一手提拔的,素日间唯他马首是瞻,所以在他手下的傅惊尘不曾得到过什么正经指导,剑修弟子也欺辱傅惊尘没有玄法根基;在剑宗的这些时日,他过得并不是很好,一直被明里暗里针对。”
花又青默默在郁薄紫名字后面打了个叉。
你完了,你不知道傅惊尘未来会有多恐怖——他曾在一夜间,屠了一整座峰。
王不留继续:“除却叶靖鹰外,这七位宗主,都曾是主占卜的湘夫人裙下之臣——”
“等等,”花又青震声,“湘夫人不是女子么?符修宗主温丽妃、主阵法的水缥碧水宗主,还有音修宗主霍成烟……不都是女子么?”
“是啊,磨镜嘛,”王不留嘲讽花又青,“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女子就不能和女子恋爱么?”
花又青费解:“可是,霍成烟明显和湘夫人关系不好……”
“那是因为啊,霍成烟进玄鸮门后,便做了湘夫人的师傅,听闻,当初也是湘夫人向她求爱……”王不留小声,“后来湘夫人移情别恋,同水缥碧有私……嗯……你明白。”
王不留心有戚戚然,声音更低了:“听说霍成烟险些杀了水缥碧。”
他年纪不大,还不太理解其中的关系,只觉得恐怖。
花又青端了碟瓜子,低声问:“还有其他宗主的隐密事能讲来听听吗?我已经许久不曾听书了。”
王不留自然还有,别的不说,八卦管够。
什么朱尔坤的孩子其实是他大弟子的啦,金开野至今还保有元阳啦,郁薄紫曾因偷情而被女儿吊起来打啦,甚至于蓝掌门曾效仿酒池肉林享乐、结果次日就染上花柳病,顺藤摸瓜,抓到了玄鸮门中负责采买之人一直在私吞银钱,此次多名弟子染病,也是因为让采买之人买良家女子上山、他却悄悄去了暗窑……
花又青听不下去了。
太乱了。
乱到不适合叫玄鸮门,直接改名海棠宗驻玄鸮办事处吧。
除此之外,王不留又给花又青带来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
精于占卜的湘夫人于昨夜卜算,测出玄鸮门七年后即将生大乱,此次动乱或危及掌门性命。
而发动这变故之人,如今就在玄鸮门外门弟子中。
这些本是秘辛,但昨夜蓝掌门夜间同叶靖鹰商议时,看药炉的王不留打了个盹,刚好听到。
说完后,王不留又示意花又青噤声,要保密。
这传出去可是大事。
花又青沉思:“能有什么危及掌门性命的大乱?再度传染给掌门花柳病?”
“……认真一些啦黄毛丫头,”王不留说,“谁知道呢?反正看他们的意思了。”
说到这里,他心事重重,皱起眉头,他的头发是白的,眉毛也是淡淡银白色:“……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差后果,就是,在找出这个人之前,内门的考核大约会收紧——甚至不允许外门弟子升入内门了。”
王不留一直以成为内门弟子为荣。
“安心啦,()”花又青安慰他,顶多戒严一两年,肯定不可能永远都不放开吧?内门弟子每次出任务都会陨落几个,若一直这样,不允许外门弟子考入,不出几年,内门就没什么人了。统治者的享受建立在底层的劳作之上,底层人都死光了,他们还怎么享受啊??()?[()”
王不留说:“呸呸呸,乌鸦嘴。”
呸完后,他略略一想,又郑重其事叮嘱花又青:“总而言之,你也记得提醒你哥哥,他这次死里逃生,又在那么多人面前露了脸,蓝掌门大约会针对他,叫他小心。”
实际上,不必花又青提醒。
叶靖鹰亦打算同傅惊尘讲这此中利害。
蓝掌门一心求长生,而叶靖鹰早在十多年前就看出他根基不稳,寿命亦有限,断然不足二十年,便会死于非命。
此等事情,叶靖鹰绝不会出口,而是弄了些丹药安抚他,哄骗说这事能延续寿命、减缓衰老的好东西,说尽好话,让蓝掌门信以为真。
谁知近日湘夫人功力大增,甚至能准确占卜出蓝掌门于七年后的这场劫难。
叶靖鹰同湘夫人只有利益交换,彼此间并不通气,以至于当蓝掌门匆匆入室后,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得知预言后,蓝掌门愈发如惊弓之鸟,格外敏锐,甚至开始暗示叶靖鹰,直接杀掉傅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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