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骂些么事哩?不晓得。也不需要晓得。他只需要发泻,需要她的顺从和温柔。他拼命吻她抚弄她时,感觉她的两只拳头有一下冇一下敲打他后脑勺,好像警告他,又似鼓励他。打着打着,那双手在他油汗滴滴的后背上抚摸起来,骂声变成了呻吟,如同月下琴弦撩煞人……
完事后,女人些微害羞着,抚着弄乱的头发,嗔笑说,你真狠呀,真狠!简直像头野牛!
几天后,部署在蛇山的雷达突然被特务炸毁了,那巨大的爆炸声震惊了整个武汉!
这个消息,使郑若儒惶惶然如坐针毡。他清楚记得曾无意间向林静透露过有关雷达的机密。然接下来的事情才真正改变了他一切。
郑若儒打开房门,猛见林静在屋里。她裹着风衣,双手插衣兜里,嘴里叼着烟斗,漠然立那儿。郑若儒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关上门。你……你么样进来的?
女人冷笑。我不能进来吗?
他目光硬着,低声喝,你胡闹!你晓得这是么事地方吗?要是让人看见了,你要被杀头的!
女人吐一口烟雾,故意大声:有你这位上校先生替我作主,我何患之有呀?
郑若儒觉摸这女人深不可测,滑头可怕。把声音更低了问,你……你到底么事人?
女人也低声:真是个大笨蛋!到现在还不晓得老娘我是吃哪碗饭的?
郑若儒斗胆说,我看你好像是一个特务……汉奸!
女人又冷笑。这回你看准了!告诉你吧,老娘我的真实身份是:大日本帝国派遣武汉谍报站少将站长。我的日本名字叫川岛杏子,林静是我伪造的名字……。
别动!郑若儒猛拔出手枪,对准她脑门。你这个臭婊子,老子差点上了你的当,幸亏老子识破得早,不然,老子就要栽在你胯下了。我要毙了你,拿你去请功!
川岛杏子鄙视着郑若儒,说,听说过你们的雷达被炸的消息了吗?那就是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然后由我们的第三纵队进行的一次绝妙表演。
郑若儒立马心虚,汗毛根根儿竖起。小声点!住嘴!
川岛杏子朝郑若儒逼过来,说出的话像狐狸的屁,又臭又骚:害怕了吗?你不是要毙老娘吗?来呀,对着老娘的胸口来,老娘这儿正痒痒着哩。川岛杏子一把扯开领口,露出一片白嫩光滑的胸肌——那儿曾落下过郑若儒无数滚烫的吻。郑若儒一时呆呆傻傻,你……你想要么样?
川岛杏子接收礼品一样从他手里缴下枪,连吐几口烟圈,说,既然上了老娘的船,我们就是同船过渡的了。这是前世所修,命中注定,由不得你想还是不想,干还是不干!
烟圈缠在他头上,模糊了他眼。目光弯着,像牵在林间的山路。腿也弯着,像挂墙上的箭弓。只有耳朵僵直着,任那钢钻一样尖利的声音直进直出: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继续同我们合作。你不是喜欢金钱和女人吗?我保证你有花不完的钱,玩不尽的女人。另一条路嘛,你是灵醒人,我不说你也明白,那就不说吧。到底走哪条路,你自己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不强迫你。不过,听说军统方面正在侦查空军雷达泄密的事情,我可以派人去戴笠先生那儿,说这事儿与你无关。
不!郑若儒立时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两手前撑,双膝着地,长跪女人面前不起。林小姐,川岛杏子小姐,不要那样,看在过去的情份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川岛杏子逼视着他:你到底选择走哪条路?
他还有选择吗?他晓得现在是牛犊子上了套——挨鞭打的日子到了。就爬起来,死眉搭眼立那儿,一切由她。
川岛杏子突然脱了风衣,望望郑若儒,又脱了毛背心,又望望他,继续脱……这举动让死去半截的郑若儒立马活跳了,麻木的大脑又生出几多幻想,双眼重又放出欲望的光。川岛杏子脱得只剩乳罩时,那双色眼就盯住她细小腰际,直直地,好像被人扯住,不再移动。
那细小腰际绑着一沓沓的钞票。
这是上次你为我们提供情报的奖赏。只要你继续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还有更多金钱美女等着你呢。过来拿去吧,愣着干吗?
郑若儒内心害怕,可是手心痒极,犹犹豫豫俅上去,说多谢,多谢……就手忙脚乱抓那钞票,不时在那细腻白嫩的腰儿上摸一把,心骂:臭婊子,真是床底下的臊夜壶——见不得又离不得啊!
这把臊夜壶一旦提起,就一发不可收,就放不下了!就是他截留了边强发给总部的那封加急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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