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听风声就已经晚了,你若躲不开,就将神匕横在脖前、胸前、腹前。估计移魂*会起到作用,他这一刀会砍向这三处。”李瀚点头答应。
当下李瀚向着火光纵身扑去,等他第一次下落时,东方潇湘掷的木板刚好到,他脚一借力,已经上了船。他虽然看不清楚,但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听了个明明白白,模模糊糊见一个人举着刀战在那里,知道是海中飞。于是展开狐步悄无声息的掩了过去。
此时海中飞全身周围布满真气,自己的狐步虽号称天下最轻的步法,但肯定还会被他发觉;哪知等他距海中飞五尺左右时,海中飞却无一丝动静,心中不由大喜,这海中飞内心斗争激烈,忽略了四周的动静,不由将狐步提到极限,慢慢掩过去。
众人的心全提到了嗓子眼了,海中飞名列九大高手,若被他发觉李瀚的攻击而抵抗上百招的话,恐怕船上的人都要葬身火海不可。
等李瀚距海中飞三尺时,他忽然感觉头顶内力所笼罩的范围有些异动,这完全是在山谷中与孔二练习盲剑时所找到的感觉,闪电之间,心头不由细想,下意思一伸手春秋神匕已抓在手中,横手将神匕挡在脖前,只听“叮”的一声,神匕荡开一物。李瀚虽未见到刀势,但知道海中飞已经出刀了,当下不假思索春秋神匕又挡在了心口前,又是“叮”的一声,挡住了长刀;接着他的神匕又往下滑,拦在腹前,“当”海中飞的剖腹之刀又被挡住。他知道在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无法看清海中飞刀的来势,非送命不可,当下长啸一声,摸仿海中飞的三刀中的第一刀,春秋神匕凭空砍出,不忍神功气透匕剑,“嗤嗤”作响,直向海中飞脖子吹去,海中飞长刀一横,“当”挡了开去,春秋神匕却是一转,摸仿海中飞的三刀中的第二刀,变砍为刺,向海中飞胸口刺去。海中飞掉转刀头,又“当”的一声挡开,但他却并不在容李瀚的剖腹之刀出手。左手精钢笔头“呼”一声刺向李瀚的小腹。李瀚想也不想,左手对迎过去。左手一阵巨痛,笔头刺伤左手,但同时他也握住了笔头,闻名天下的绝学缚龙手趁势展开,轻轻一转一旋,已绕过笔头,点了海中飞左臂“涌泉穴”,同时揉身而上,海中飞顿时手足无措,他左臂受缚,右手刀太长,而李瀚的神匕却利于近战,不由打了他一个手忙脚乱,缚龙手并不留情,几下点住他的几大要穴,“扑通”一声,海中飞跌倒在船板上。
李瀚船上的人不由全部高呼:“文武春风王,书剑神威扬。”而李瀚此时冷汗才冒了出来,暗叫侥幸,若非孔二授自己凭感觉出剑之技,自己无论如何也防不住海中飞平生最厉害的三刀。并且事先被凌天说破,预先出手阻挡,若海中飞出其不意的将第二刀和第三刀颠倒一下顺序,自己非丧命当场不可。再一个海中飞平生力作的三刀被挡之后,不由得气焰受挫,刀势微减,被自己抢攻占得先手,若不然自己眼睛半瞎,想要制服海中飞恐要上千招不可,那船上的人要不知死多少。
这时他的船已经靠了过来。杨旗、凌天等人纷纷冒火上船将伤员搬了过去,而海中飞带来的人哪里还敢停留,纷纷跳船泅水而去。
东方潇湘在李瀚的授意下上前一拂海中飞的神庭穴,解开移魂*,然后又解了海中飞受制于李瀚的穴道。海中飞见强敌环伺,不敢轻举妄动,上前欲解张雪枫的穴道。凌天叫道:“慢,我们解你穴道,是敬你也是一方豪杰,但这位张宗主蛊毒厉害,我们不得不防,你不能解穴。”海中飞受挫于李瀚,已丝毫没有刚开始的锐气,闻声停下手来。
李瀚朝张雪枫道:“枫姐,我先前说的话依然算数,你只要答应我隐退江湖,我会在江南替你安排好一切,我供你后半生生活,使你快快乐乐。”张雪枫叹了一口气道:“春风公子好意心领了,我们从小生活遭遇不同,性格与认识也有一些差异,我不可能与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相谋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念我们还有一些亲情的话,就给我们一条小船,让我们走。”
李瀚见张雪枫意志坚决,不好坚持,当下让船上将领将兵船上条备用的小船放入水中。海中飞唯恐待的时间长久张雪枫会改变心意,忙将张雪枫抱起,跃入小船中,划桨而去。
李瀚回头又朝老婆子道:“晚辈与前辈之间的过节,晚辈可以不在追究,其中有些事情也是纯属误会,你日后见了段王爷即可知真相。再一个请前辈给晚辈一个薄面,与张雪枫之间的过节最好就此揭过,何必闹得两败俱伤。”
老婆子鼻孔“哼”了一声:“老尼做事,不用你教,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海中飞也算是杀害尧帝的凶手,张雪枫甘愿与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没想到你也不顾及尧帝给你的大恩,放他而去,依老尼看来,纵恶就是做恶,你们是一个鼻孔出气。”
李瀚一愣,他实没想这个问题,当日海中飞也参与了围攻尧帝的拚斗,但是由于海中飞和尧帝的恩怨在内,再一个张雪枫都不把海中飞当作杀父仇人,所以他一直只将小牧童当做是杀尧帝的仇人,现在想想,实不能放海中飞离去。
杨旗怒道:“老尼姑,好大的口气,你莫要忘了,你如何来到这船上的。”老婆子也是大怒,朝燕天寒道:“天寒,将我扔到河里,正邪不两立,我不愿受这些人的恩情。”李瀚知道老婆子性情倔强,没想到意还如此刚烈,一时也无法劝阻。
正在这时,只听远方有声音传来:“文武春风王,书剑神威扬。”似有好多人在齐声高呼。众人忙朝喊声瞧去。只见那边驶来一艘大船,大船越驶越近,天弓叫道:“是大师兄他们。”正是赫连、司空等八名弟子,他们上得船来,齐俯身拜倒高叫:“弟子参见公子。”李瀚眼中含泪,忙伸手相掺。朱衡臣道:“赵堂主率文武帮全帮上下已在太湖南岸恭候,特遣弟子前来相迎。”这一句话顿时勾起李瀚心中浓浓的乡情,也无心与老婆子纠缠,当下道:“好,你让水手上这船来,将船让出来,让天南众毫杰回去。”
老婆子一翻眼皮头也不抬:“谢了。”让段裂焰扶着她上了那艘船。燕天寒来到李瀚身旁轻轻道:“大恩不言谢,我师叔就是这脾气,容我慢慢劝说。”朱衡臣在旁道:“燕大侠何须客气,我们还未谢燕大侠的援手之恩。天南、江南都是江湖一脉,我们不会追究以前过节。”燕天寒微笑点点头,也离船而去。当下有一小部分天南豪杰也随着上了那艘船,却另有一大部分人不愿上船,他们刚才经历了生死一瞬间,均恐张雪枫、海中飞寻仇,所以不敢与点苍、段门走在一起。李瀚见还有这么多人留在船上不走,已知这些天南豪杰对他消除敌意,心中高兴万分,当下道:“好!扬起风帆,让我们回姑苏。”众人答应一声,升帆顺风而下。 更新原则:点击超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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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亡人
顺风顺水,将近傍晚时分已经登陆。只见以状无堂堂主赵心仪、江南坛坛主傅书伟为首各堂主、各坛主坛主等文武帮属下重要头目四五十人俱等候在岸。李瀚不由又一次泪涌了出来,由于自己的任性差一点使文武帮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而自己的属下弟子仍然像以前一样尊敬他,爱戴他。这些堂主、坛主副堂主、副坛主更是倾巢而出迎出百里来接他,怎能不使他不感动。
赵心仪来至他旁过道:“公子辛苦,属下已经在客留镇为公子安排好住所,我们住一晚,明日好回姑苏。”李瀚刚想答应,忽心中一动,今日相会,气氛过于悲伤,哪有过去那种奋发向上的气息。当下道:“春风如今归心如箭,我们不如连夜回姑苏,大家说好不好。”凌天率先叫好:“好,让我们夜行百里直取姑苏。”众人也不禁跟着叫好。赵心仪见众人难得如此兴奋,也甚是高兴,当下为船上诸人备了马匹,趁着夜幕向姑苏纵马奔去。
行了大半夜,已至姑苏城外虎丘下,姑苏城已经遥遥在望。李瀚不由放慢了马的脚步,问赵心仪道:“赵堂主,书生堂莫江山莫堂主和云云姑娘可已经下葬?”赵心仪闻言答道:“属下已自做主张将二人葬在李家园林内。”李瀚不禁一勒马缰停住脚步道:“我们暂不进城,等天亮祭过他二人后再进城吧。”赵心仪劝道:“这里风大,公子大病初愈,小心身体要紧,先进城去,等天亮在回来。”李瀚沉声道:“春风没有那么金贵,莫堂主和云云因我而去,我怎能怕这些风寒。”赵心仪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加阴拦,当下梅思归叫过天弓云箭,令他二人进城速速采办香烛,纸钱。
众人皆下马在路旁歇息等候,天刚蒙蒙亮时天弓云箭带着两匹马驮着香烛纸钱赶了回来。众人当下纷纷起身,李瀚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向虎丘上登去。转过一个山角进入李府园林,这里乃李家历代祖先葬身之地,由于李家乃姑苏显赫世家,故幕僚属下众多,所以这李家园林占地几十亩。迎面一个分岔口中,左边去乃是李家本家人死后葬身之处,右边去乃历代幕僚属下的埋身之处。云云是李瀚认定的未婚妻子,赵心仪体会他的心意,定会将他葬于左首李家墓地内;而莫江山则肯定葬于右边外姓林内。李瀚来至岔路口,径直朝右边行去。尽管他恨不得一下来到云云坟前,但他知道后边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应该先去莫江山坟前。
赵心仪越过他领着众人来至莫江山坟前,李瀚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然后嚎啕大哭。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哭泣,不仅是为了逝去的莫江山和云云,更为了这一年来他所受的苦难和病痛,今天在这里总爆发,他是春风公子,文武帮帮主,平日无论是受多大的苦难,受尽多大的痛苦,但是他的尊严使他不能在敌人、朋友乃至属下面前留下半滴眼泪,今天悲由心生,干脆全部宣泄出来。后面许多与莫江山交好的人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赵心仪、傅书伟、杨衡臣、梅思归一齐上前劝说半晌才使众人止住眼泪。
李瀚揉了揉哭红的双眼咬牙道:“莫堂主放心,春风誓杀长孙容为你报仇。”他的这些属下是从天行兵欧血在世时就加入文武帮的,平日为李瀚由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的气概所折服,对这位年轻的文武帮主敬重三分;大家均知李瀚与云云情深意切,但李瀚却先拜莫江山,不加虚伪的悲伤,不由心中那七分也全交给了李瀚,均想春风公子如此意气,纵将命卖给他也是值得的。
当下众人拜别莫江山的坟墓转向云云墓而去。这时日头已经老高,李瀚模模糊糊看见云云的坟墓,心头不由又浮现出云云那无助的眼神,耳旁又仿佛听到云云在说:“瀚哥哥,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不由他眼前一黑,“哇”一口鲜血喷出。赵心仪众人齐上前一步叫道:“公子。”李瀚摆了摆手道:“我不碍事。”说着缓缓睁开双眼,顿觉眼前一亮,眼前现出一个明亮的世界,树是那么的绿,草是那么的青,他可以看清树上每一片叶子的变化,现在的世界比他失明前更为明亮。他哪里知道他修习不忍神功,打通任督二脉,又修习中庸剑法,身体已发生质的变化,只是因为蝠毒所困,他感觉甚小而已。刚才在莫江山的坟墓前嚎啕大哭已将眼中毒素冲出不少,如今又因悲痛云云,悲痛在心,使不忍神功油然而生,一举将聚在眼中的残余蝠毒清出体外,所以他才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他向云云的坟头望去,只见坟前立着一块一米多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六个字:“云云埋雪之处。”一看即知是她妹妹李雪的手笔。而石碑上赫然有一大滩黑血,正是他刚才所喷出的,他急忙上前用袖子轻轻拂拭。
赵心仪上前一步轻轻道:“公子要保重身体。”李瀚猛然一惊,想起身后还有众多门人属下,自己不能太过儿女情长,当下缓缓转过身来,扫了一下众人,众人也看到他眼睛的变化,不由精神均是一震。
李瀚望着众人期盼的目光缓缓道:“过去我们只是想摆脱流水古墓控制,不听从流水神令的号令,并不想与流水古墓为敌。但是今天我们却非要与他们为敌不可,他们将是我们文武帮的第一个敌手,也是最强大的敌手。我不强求你们去跟我冒这个险,谁如果不同意攻打流水古墓的话,我将他留在王府守卫。”他话一说完,众人一片沉默,忽然不约而同的齐声叫道:“文武春风王,书剑神威扬。”声音响亮,震得林中鸟四处乱飞。
李瀚也不禁心脉贲张:“好!那我们就只等五大堡主的消息,待盟主回来,齐赴流水古墓向盟主讨个公道。”
梅思归皱了皱眉头道:“时不可待,凭五大堡与盟主数十年的交情,若盟主回来只要他稍加让步,五大堡就会又与他站在统一战线,那这样就非常棘手了。我看我们不如现在就杀向流水古墓,迫秦大娘交出长孙容再说。”
李瀚想想也对,刚想答应,略一思索,又觉不妥,当下道:“我们若现在动手,就肯定会失信于五大堡主,恐怕再也难得到他们的支持,何况孟尝堡主黄瑞与长孙容有杀女之仇,哪能轻易原谅流水古墓。”
杨衡臣插口道:“纵然五大堡不原谅流水古墓,五大堡说什么也不会帮我们,就犹如现在的丐帮和地鼠帮在将来永远不会帮助我们的敌人来打公子你一样,现在只要他们两不相帮,我们就是求得了上上签。何况江湖之险恶,比任何地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孙容屡次栽脏,天南豪杰千里追杀,八大门派齐攻王府,这些事情他们又讲了什么江湖道义,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五大堡。”
李瀚知道他这个弟子辩才无双,所以微笑一下并不吭声。梅思归在旁又皱了皱眉头道:“三师兄说的有理,江湖险恶,上次王府遭劫,现在看来并不是盟主主持的,但手段的严密不亚于师公天行兵,可见长孙容身边有手段高明的能人相伴。再隔个三五日,别说等盟主回来,就是盟主不回来,也说不定要发生变故。我看要想捉住长孙容,非抢先下手不可。”
李瀚不由想起上次八大门派齐攻姑苏,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姑苏城内文武帮、丐帮和地鼠帮三帮的帮众人不下千人,傅书伟手下兵勇也有数千之众,春风王府更是固若金汤,但却被八大门派轻易攻破,束手被擒。能布下此局之人定有了不得的心智。想到这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不错,迟则生变,但我们以后又怎么面对五大堡主呢?”
从与文武帮大队人马汇合之后就一直未开口的杨旗忽一呲牙笑道:“这件事其实也好解决,当日只是三弟你答应他们在盟主回来之后再说,并不代我们也要等盟主回来,你不能代表我们,我们大可在这句话上做文章。”
李瀚眼前一亮,心中大喜,不错!大可在这句话上做文章。多少天困扰自己的难题竟然被杨旗不经意的一句话所解决。当下道:“我们算一算,盟主回来还须多少日,我们有没有时间。”梅思归道:“盟主一向居住在天山派,从盟主接到信鸽后,他肯定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不过天山距此遥远,只要我们现在赶往流水古墓,估计应该先二到三日早于盟主。”李瀚一听还有机会,忙道:“那好,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就先不回姑苏,现在就杀向流水古墓,找长孙容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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