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子忙朝来人深施一礼道:“多谢教主援手。”来人有五十多岁,一副西域人打扮,身材魁梧,眼窝深陷头发黄而卷曲,但是脸上有股神色,却是不含怒而自怒,不含威而自威,天下豪杰非我莫属的气概,这教主一挥手沉声道:“这白振飞经验丰富是对抗过公孙移的人,刚才我的胡茄十八拍连换六拍才迷了他心智,你的消魂大魔舞怎能控制住他?”来人一付西域口音,他缓步踱到李瀚瀚身畔道:“你说的就是这个人。”黑纱女子道:“不错,属下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身上有股气概,跟教主一模一样,并且样貌隐隐约约还有我们西域人的风采,我……。”
教主忽然怒道:“不必说了,此事你不准对旁人泄露半字。”黑纱女子吓得连忙跪倒:“属下该死,属下遵命。”教主并不生气,盯着李瀚目不转睛的看,黑纱女子起身轻声道:“待弟子杀了五大堡主,除去教中一敌,”教主沉声道:“他们被点了穴道,趁人之危下手,太过卑鄙,我会光明正大杀了他们,”说着起身来到秦素娥身畔,从秦素娥袖中抽出春秋神匕道:“这等女人,我都为之不耻,长孙翼竟放心将流水古墓交到他手中,”说到此处,忽一抬脚“咔嚓”一声,又踩断了秦素娥左边肋骨,道:“踩断人家肋骨,我也踩断你的肋骨,这才叫恶有恶报。”
黑纱女子讨好道:“长孙骥还在西域,秦素娥又在这里,古墓无领导之人必然空虚,我们不如现在杀进去抄了长孙骥老窝。”
教主冷声道:“流水古墓人才辈出,八夫人的机关我们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杀进古墓去,这流水古墓若能随意进出,我们还会在这里守候一月之久,你给我安心回到长孙容身边,摸清古墓的机关在说。”黑纱女子忙道:“属下谨遵教令。”
教主缓缓道:“我现在带春风走,你也几个月未在长孙容身边,赶快回去,编织一个好的理由,莫让他起疑心。”黑纱女子迟疑了一下道:“这几个人怎么办?”教主冷冷道:“别管他们,他们动弹不得,穴道解开之间有几个时辰,若进来狼啊,熊啊,吃了他们才好,只是我们不屑趁之人危。”
李瀚被陈宽仁算盘珠定中穴道,但不忍神功油然而发抵消不少暗器的劲力,却又被秦素娥踏断肋骨,痛晕过去,等他半醒之中,觉得洞内多了两个人,隐隐约约听得教主与黑纱女子的对话,但却不知其话中之意,只觉得教主将自己挟下山去,雇了一辆车朝西北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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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棋盘二贤
等李瀚全清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伏在教主背上,在一座山间小道上行走,全身虽还是疼痛不堪,但显然自己断了的肋骨得到根治,恐非如此,毒的疼痛与断肋的疼痛加起来,此时他还不能醒来。
他伏在这教主身后,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觉他身材魁梧,头发卷曲,当下道:“多谢前辈答救,让前辈背弟子,心中甚为惶恐,望前辈将弟子放下。”那人冷冷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多舌,此行是我找人解你的毒,救你性命,你若话多,我就将你丢在山谷里,让你自行其便。”口音吞吐不清,一听就知不是中原人士。
李瀚知道自己被这人所救,虽不知他是何人,但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听他说找人替自己疗毒,似乎是真的,再一个听他不喜欢自己多舌,但下闭嘴不再说话。
又行了一段,到了一个三分岔路口处,教主站在路口,踌躇不行,显然不知该往哪处走,李瀚轻声道:“请前辈将晚辈放下,等问清了路再行不迟,这样等看,晚辈怕累了前……”教主突然高声道:“你给我闭嘴,”声音虽不大,口音却甚是威严,严厉之极,李瀚实没料到这个教主竟是这个脾气。
正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考盘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失弗瑗。考盘在阿,硕人之虢。独寐寤歌,永失弗过。考盘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失弗告。” 李瀚一断心中一动,这首歌他自小就学过,乃是出自诗经的一首考盘,说的是归隐者自行其乐,大意是逗留盘桓在山涧,贤人心宽悠闲,独睡醒来独自语,此中乐趣永不忘,逗留盘恒在山阿,贤人心宽又快活,独睡醒来独自歌,此中乐趣永不忘,逗留盘恒在高地,贤人湖现不离去,独睡醒来独自居,此中乐趣无法说。这歌中的大贤莫非就是唱歌的人,这个教主是不是找他给自己疗毒,虽有一肚子的话,但苦于教主不喜自己的多言,不敢开口相询。
随看山歌愈来愈近,前面影一晃,左首山坡前从山坡那边转来一个担柴樵子,这樵子有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一付山里人长相,李瀚一阵失望,这哪里有大贤的样子,但转念又一想,真正的大贤藏首卧尾,说不定这个人就是大贤。
很快樵子就来到两人面前,教主背着李瀚闪身拦在樵子面前道:“你这首山歌是不是贺二侯引教你的?”那樵子上下打量一下二人反问道:“这山中还有何人能教得了这种歌?”教主冷声道:“既然是他二人传授,就该知他二人住处,快说棋盘峰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那樵子傲然道:“问路哪有你这样态度。我不会告诉你。”教主冷笑道:“你不怕我送你见阎王?”那樵子哈哈笑道:“怕死就不是二贤山的人,你二人不知善恶,不知怀有何居心,我怎么能让你二人去棋盘峰。”
教主嗤笑道:“好,好。”突然一拳击在旁边的一颗大石头上,随着拳头,石头“轰”的一声被打为碎块,教主又一把抓住樵子衣领道:“你既然不怕死,我就看看你脑袋有没有石头坚硬,杀了你后我再去找别人问,我不信二贤山没有怕死的。”
那樵子眼见教主一拳竟能打碎大石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结巴巴的道:“别…别,我,我告诉你,往,往左走。”教主冷笑道:“我这人最佩服有种的人,你若硬撑着不说,我自不会逼你,哪知你竟是个软蛋,一吓之下就吓成这样,世上多一个你这软蛋人有何用处。”说着忽一纵手将樵子抛入山谷中。眼见活不得性命。
李瀚顿时觉得气愤填鹰,这教主竟能以自己的标准来判断人的生死,视人命如草芥,当下怒道:“放我下来,你杀人如麻,我不耻让你这种人背。”
李瀚怒火攻心,使劲一挣扎,想脱身下去,但觉得腰间一麻,全身动弹不得,想来这教主已经点了自己的穴道。教主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往左走走,山道愈来愈陡,又翻过了两道山坡,迎面一座插天山峰耸立在二人眼前,峰甚是陡峭四处无路,只是崖上遍是松树,从峰底一直到峰顶都有。这山峰一般人上不去,但那里难得住身怀绝技的教主,他背着李瀚,却如天马行空一般,借着松枝落脚,飞快的上了顶峰。
教主来到山顶“砰”一声,将李瀚放在地上,李瀚仰面躺在峰顶,借着眼角的余光,只见峰顶上极为平坦,有几十丈多宽,他四周遍是黑猩猩与白鹤,远远的只觉峰两侧尽头有两丈多高的大石头,大石头天然成座椅状,石头后各伸出一株大松树,遮住了肆无忌惮的骄阳。
不同的是,借着眼角余光左边石椅上座着一白发白须老者。松树上站满了仙鹤,其中的两只仙鹤立于他身后,不停的扇动翅膀替他扇风,右边的石椅上座着一黄发黄须的老者,松树上爬满了黑猩猩,有两只黑猩猩立于他身后持一把蒲扇替他扇风。李瀚心中暗猜,这就是樵子所言的二贤山,这山之所称二贤就显因二人所得名。
只听教主高声道:“老候,无恶向你问候。”左边的白发老人道:“老侯,有客来找你,是不是今天就到了,咱们不下了,改日从来?”黄发老者道:“休想,我快屠了你的大龙,哪里能休战。”同时朝教主道:“是无恶啊,你来找老侯就该知规矩,我最烦别人打断我所做的事情,你先下去呆会在来?”
教主沉声道:“救人如救火,哪里还能等到呆会儿,还望你施手。”口气之硬,虽和着他一贯做风,但这哪里是求人,李瀚不禁暗暗嘀咕。白发老人连声道:“不错不错,救人如救火 ,先罢了。”黄发老者怒道:“不行,除非你先告负,否则就算天塌了这一盘棋也得先赢了你再说。”白发老者“唉呀!”一声道:“让我告负?没门!这不是贺二的脾气,他是来找你的,关我屁事。今天,我不管了,非杀败你不可。”
教主不耐烦道:“老候,我是无恶,这人你救是不救?”黄发老者怒道:“去,去,去,管你是谁,不救就是不救。”教主也大怒道:“今天我不是以教主的身份来找你,来找你老候的是无恶,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这人你若不救,就别怪我撕破脸面,不敬你是师叔,你破教的大罪,今天就要算算,我一定要擒你回去正法。”
白发老者在旁插口道:“老候,这可是你天字第一号急事,我看,这盘棋还是不下的好。”黄发老者怒道:“怎么不下?我是老候,候是猴子的猴,跟贺二下棋贺是仙鹤的鹤,我们两位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们,我跟教中更无任何瓜葛,若有人找上门来寻破教而出之事,我自会奉陪,你操什么心。”这一句话语意双关,即是对白发老者鹤二说的,又是对教主说的,李瀚也听出了一个大概。这黄发老者老猴乃是教主教中之人,破教而出,教规应该处死,可教主却未擒他回去,所以教主认为侯引欠他一个人情,今天挟自己来看病,以无恶身份并不是以教主身份,让猴引补人情,哪知这猴引根本不领情。
鹤二一时不知所措,他爱管闲事,此事事关重大,他却无从插手,只听猴引怒道:“你下不下,愣什么,几十年过去了,还狗改不了吃屎,怎么?这件事你也想管一管?”鹤二搔了搔头道:“也罢,也罢,是该收收性子,今天的事,我铁了心不管。”
教主冷声道:“老猴,我正式宣布,今天要拿你回去,”老猴冷冷道:“请便,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教主也冷笑道:“我武功虽不如你, 但教主不传之秘天魔解体*,相信你也听说过,这不是虚传,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
鹤二吸了一口冷气道:“天魔解体*,”难道就是那个自残身体来激发自己潜能,使功力成倍增加的方法,鹤二有幸,今天能够亲眼目睹。”教主并不答言,缓缓从怀中措出一把匕首,缓缓向自己左肩插去,李瀚斜眼一看正是自己的春秋神匕,春秋神匕锋利无比,如插入豆腐中一般“扑”特入教主左肩,教主大叫一声,猛一下拨出匕首,只见他双眼红肿,犹如中了魔一般,接着他“扑”一声春秋神匕又插他右肩,随着春秋神匕的插入,他又是一声大叫,哪知在他的大叫声中, 一条白影如鬼魅一般扑了过来,伸手去夺他的匕首。
教主大叫声中,一用力拔出春秋神匕一挥,一股锐利的锋芒闪过,白影知道不妙,空中一个大翻身,同时在他腰中飞出一道白光,连击三下,才破开教主这股锐利的锋芒,等白影立定身影,却是那左首的鹤二,教主手拿匕首犹如恶魔一般叫道:”你滚开,我不想和你打,让老候过来。”
鹤二沉声道:“好厉害的天魔解体*,”突然声音转低:“你手中匕首从何得来?”声音犹如蚊子一般,若非鹤二正好立在李瀚身旁,李瀚根本听不到,鹤二这句低言,教主猛的一愣,也用低声答道:“是这青年的。”鹤二低头打量了李瀚一眼,突低声道:“老夫是何人,你可知道,你若信的过老夫,老夫以名誉担保,你将神匕与这青年留下,老夫自会请老候替他治病。”这一句话突出意外教主绝难猜到当下默不做声,鹤二接着轻声道:“你和老候两败俱伤还是治不了这年青人的病,还不如把匕首给我,你放心老夫是何样的人你也听说过。”教主又是沉默一阵道:“既然这样,拜托了。”说着突的一把将神匕掷向山顶,神匕顿没至手柄,教主掷了神匕突然一个大翻身向峰外弹去,这一下出乎李瀚所料,这跃下去还有命在,鹤二也是吃惊急忙走到峰边侧身观看,只见教主跃到峰半腰,突一个翻身犹如天马行空一般扑向一株松树,借力打力,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山间。 朋友建一群,欢迎加入提建议:30845203 幻剑首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三章 赌棋约定
鹤二不觉叹了一口气道:“好厉害的天魔行空,好厉害的天魔解体*。”老猴冷声道:“这只天魔解体第二层,天魔解体*共分五层,他为了对付我直接解体到二三层,若是解体到第五层。两个时辰后,他就会全身脱力,需静养三月,这其间连三岁小孩都能杀他。”鹤二吐了吐舌头道:“好厉害,好邪门。”老猴冷声道:“你刚才和他嘀咕什么,我怎么隐约听到‘名誉’‘相信’‘拜托’什么的?”
鹤二笑道:“老夫看中了他的匕首,所以给他讲了讲中庸之道,让他将匕首让给我,谁知他真的让给了我,自己也被中庸之道所惑化就走了,也不找你麻烦了。”说着俯身抽出神匕纳入袖中。
老猴冷声道:“你别故态重发,乱充好人,以神匕换这个年青人性命,这人是无恶带来的。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救的。”鹤二连声道:“哪会哪会,我知道你为清静才到这里来,我哪会给你找麻烦,何况此人还是无恶带来的。”老猴冷声道“既如此,你就将此人丢下山峰,别让他影响我二人下棋。”
鹤二围着李瀚转了一圈,像突然发现什么宝贝一般叫道:“唉呀,这人所处位置不正是一步好棋,这步真是巧夺天工,真是好棋,好了!就留他在这,当我棋子,他是我的幸运星,有他我一定能胜你。”李瀚这才知道他所卧的地方是一个大棋盘,而他旁边遍布这几十丈宽的白鹤与黑猩猩却是棋子,怪不得刚才听二人说什么‘告负’‘下不下’‘赢你’等话语。”
老猴冷笑道:“你不救中央大龙,而补边路,是什么好棋妙招,你分明是想救这人,我就不救他,看你还有什么花招。”说着一招手一指,一只大猩猩从人松树上跃下,蹦蹦跳跳到中央蹲下不动。
鹤二原先是为救李瀚才称李瀚所占地方乃是他一步棋,待他上得石座后一看,不由暗叫不好,原来二人棋势是势均立做,各守两角。他在边路存有优势,而老猴却在中央力剿他的一条大龙,二人在这一条龙上做功夫,若让他活出去,再加上边路的优势,他必胜无疑,若让老侯屠掉他这条大龙,他的优势荡然无存,况且他是无行还得给对方贴目,而李瀚所占的一目虽然加强了对“去”位的攻势,但却出现了缓手,那条大龙要想突围更加艰难,不由他暗好不好,苦思对策。
老猴一招抢先,不由他得意洋洋:“这盘棋下了一个多月,一直是你占有先手,只可惜今天你老毛病又犯了,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竞让出了先手,我看你这条大龙保不住喽,你今天不光要输了棋,恐连人也救不了,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又叫偷鸡不成赔把米。”鹤二怒道:“封盘封盘,你罗哩罗嗦的,这棋还怎么下。”
老猴一板脸,一本正经道:“封盘?没门,昨天咱们刚立的规矩,从今日起每人必须行够十子棋,规矩不能动。”鹤二忽破怒为笑道:“我知道去年你三比二输了,今年我又先胜了一盘,你心中羞恼,所以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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