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剑”吴南云强颜笑道:“那时甘兄并未与本帮修好,自古道:‘当场不让’、彼此既处于对立、当然也怪不得甘兄。”
濮阳维知道“七煞剑”吴南云心悬“青蝶”秦柔柔的安危,心中必然十分苦恼。
这时,他微微一笑,说道:“吾等目前切莫焦虑,秋月大师武功高强,秦堂主机智绝伦,便是遇有凶危、也必能化险为夷。”
濮阳维表面上,虽然说得轻松,其实,他内心却极为沉重。
他不但要顾虑到“青蝶”秦柔柔的安危;秋月和尚等三人的危难,他亦同样的悬念,因为,他们都是自己共生死的弟兄啊!
他默默想道:“目下‘红魑会’‘黑砂岛’江北绿林道等各方敌人,可以说皆已一举击破,在眼前还会有什么仇家暗算他们呢?”
他正在沉思之际,“魔爪”甘滨已大步向前道:“濮阳兄,此事主因由甘某而起,无论各位为甘某如何开脱、甘某亦不能推辞其咎!”
他稍一顿双目放光,洪声道:“甘某将于此时,即刻上路,以十日期限、搜索贵帮失?诸人……”
甘滨说到这里,微一沉吟又道:“若十日之内,不能寻到贵帮各人,甘某亦无颜见各位。”
濮阳维朗声笑道:“甘兄何苦如此严责于己,若十日之内,甘兄未寻及本帮失踪诸人亦不须过于歉咎,甘兄到时若有事待办,便请自便,否则,请移驾至沙河县城内,与在下等人一晤。”
甘滨略一考虑,说道:“若事不成功,甘某便实时回转黑龙山,甘某实已无颜再见各位。”
“七煞剑”吴南云忽然大笑道:“咱们何苦在这些小事上争执呢?甘兄亦勿须如此,甘兄如有事,十日后只管自便,他日兄弟等说不定尚要至黑龙山叨扰哩!”
甘滨亦笑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甘某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容图后会。”
他说到这里,向室中各人一欠身,身形晃掠中已与那丑妇多娜,消失于重重暮霭之中。
濮阳维望着室外深幽的暮色,面容极为肃穆。
他双眸半闭,已进入沉思之中。
吴南云知他正在思虑帮中失踪各人之事,亦未敢惊扰,独自一人在房中蹀踱。
自然,他心情亦是十分沉重……白依萍那双美目,转呀转的,坐在椅上直发怔,那娇憨的模样儿,令人怜爱已极。
不久,忽然内室起了一阵轻响。
虽然,这响声是如此的低微,但仍被三人惊觉,各自回首向后望去。
门内,已袅娜的走出一位紫衫女郎来。
这少女不是“粉面罗剎”徐妍容是谁?
只见她面色仍然十分苍白,鬓发微乱,显得十分柔弱。
濮阳维已缓步向前,道:“徐姑娘,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夜凉如水,注意不要受了风寒。”
“粉面罗剎”徐妍容是才醒转过来,见室中寂无一人,她十分恚念心上人儿,便强撑着下床,行来外室。
此刻,她一听濮阳维如此柔和的关切自己,不由得心头甜丝丝的。
她展颜一笑,正待说话,却已见室中尚坐着一位美艳绝伦,仪态万千的白衣少女。
徐妍容不由微微一怔,到了口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同时,她心中已升起了一股极为错杂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自卑、妒嫉与惊异的揉合。
她说不出为什么自第一眼中,便已看出这白衣少女会和心上人有情,她直觉到,只有眼前的白衣少女,与心上人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玉良缘。
虽然,在她心扉深处,极为艰巨的否认着这种想法。
白依萍亦凝视着眼前这位形容憔悴,然而却极为秀丽的女郎。
她却奇异的对她起了一丝同情,这没有什么理由,她那纯洁的心灵,丝毫未想到别的事物,虽然,濮阳维适才对徐妍容讲的话,似乎略微亲切了一点。
濮阳维何等机伶,他一见徐妍容那甜蜜的笑意,在一见到白依萍后,便如冰雪般的剎时凝结,面孔隐隐升起一股失望的阴影。他心中便已了然。
他微微摇头一叹,轻声道:“徐姑娘,你与……萍妹尚不相识吧?来,来,来,容我为二位引见引见。
白依萍闻言之下,已自椅上跃下,满面含笑的走了过来。
那笑容多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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