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使个高深点的法术好好遮掩下?”她还有些气喘。
行舒细眉早已拧出一朵蝴蝶结,“我顶着‘我在思春’的招牌在天庭招摇过市几千年,声名远扬,又岂是一时半会能改得回来的?”
男人啊男人
白白“脸已丢光,干脆不要”的破罐破摔悲愤情绪再次惹得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袖在床上翻滚。
她揉着肚子,清清嗓子,“真是为难你了。”
“我自始至终只你一个。”白白漆眸璀璨。
“嗯。”面对他炽热的表白,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至于这个,”他指指自己额头,“一经房事便会消失。”
“若是憋一阵子又会出现啰?”
“……不错。”
“类似上火时额头冒出的疖子?”
“是。”虽然白白一点也不想直接承认。
作为一名纯情的少女医生,实践的矮子,理论的巨人,她立时有了算计,笑嘻嘻的拽拽他的袖子,“睡吧。”
半夜,望舒睡着没太老实,胳膊摔在行舒腰上,他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小姑娘睡觉很轻,惊醒,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伤处,一脸愧疚。
结了法印,就类似拔除毒素,反而会比之前更痛。所以,这段时间即使同床而眠,望舒依旧安全。
早饭细粥小菜包子花卷轻易就把几个男人打发了。
望舒去医馆接了几位病人,临近正午回到后院,家里唯一的菜刀阵亡,切菜剁肉都要仙君们施法完成,好在几人分工明确,干活也不累。
望舒围着辛勤工作的男人们转了几圈,便悄悄凑到九暄身边,从凤凰手里抢过正在择的一把青菜直接塞进泰平手里,又换了一副温柔脸孔道,“羲和,帮忙。”
凤凰叹了口气,捻捻手指,一个隔音结界在望舒九暄身边散布开来。
“九暄,我要给行舒补身子,你有什么温补好材料么?”
“补……肾?”九暄视线扫过正在捋袖洗菜的行舒——气色明明挺好,怎么听望舒话里的意思一夜之间竟要办理退货?
“给你们神仙补身不应用寻常之物。”
“……虎鞭?”
小姑娘近乎跳脚,“补身补身!你什么耳朵!”
九暄迅速反应过来,人家姑娘是大夫,寻常材料哪犯得着跟他开口,“你想要龙……血?”
泰平此时向前飘了一尺,落进这个隔音小空间里,“仲晨、九暄两个一个主水,一个善冰,都是至阴至寒体质,壮阳的话,”小麒麟扬手指向凤凰,“凤血才是纯阳之物。对了,我的血,也可以,也是……”
“打住。我是想问,白白的腰伤吃点什么仙家之物可以好得快。”
“望舒,我实话实说,你不要不高兴。他那个伤不用吃药,你多给点笑脸自然痊愈得快。”小麒麟说话的时候,手下还不停揉搓自己的袖口。
“听着似乎有理。那他额头那个包怎么处置?”望舒耸肩,“我只会医人。神仙之事,我可不懂。”
“行舒他本身是很稀有的一种……额头红斑恰是他地位的象征。”九暄咳了下,“其实天皇大帝座下诸君皆非寻常出身。天界名门,哪怕贵为王子之尊,依照规矩都要亲自披挂,征战疆场历练一番,天庭之中统御万物的大帝换过几位,都还没有谁能例外。”
就是说享受特权和尊敬之前,必须要付出血汗作代价么?
望舒一时无言以对,理理头发,才说,“我去煮饭。”
午饭照例一扫而光。
轮到小麒麟洗碗,他脸上还带着喜悦,“咱们好像一大家子。有哥哥……”他扭过头盯着望舒,“和妹妹。”等他再回过头来,得到来自两条龙龙、凤凰和蛇一致的鄙视:人家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你也有点自觉好吧。
想想也是。
这几位从小都不曾享受家庭的温暖:龙家兄弟有个立志吃花折草作终生事业的老爹;麒麟和凤凰身为各族太子,幼年便到主管兵革之事的天皇大帝座下修行;而行舒从蛋壳里爬出来便与父母兄妹情意无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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