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叹气,“望舒,王爷若真是派人杀你爹的凶手,要么将你强接回京城,要么直接杀你灭口。”
“白白,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你我来了京城这么久,王爷若知道你身份,又怎么会沉得住气按兵不动?”
“的确。”她沮丧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了头绪。爹娘一向不对我细讲那些陈年旧事。”
“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白白。你真的是蛇么?”她忽然问。
“你不是亲眼见过?”行舒最初原形示人,也为试探她是否嫌弃他的身。
“你是暖的。”望舒看向二人牢牢牵在一起的双手,脸颊染上一抹淡红。
蛇君挑挑嘴角,“暖身术。千年修行总得捞些好处。”言毕,四目对视之下,他情不自禁,手指还在望舒颈间摩挲几下。
望舒从没经历过此等程度的“暧昧”,自然愣了。
初夏正是蛇类发情季节。蛇君的那几下温存绝非刻意所为——那是处在特殊时期他本能的调情手段之一,而已。
白行舒修行几千年,当然是条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仙蛇。
时节原因,再加上爱人在前,他拼命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只用几下爱抚,充分表达自己的心意,排解百年来为望舒守身如玉的寂寞,已经颇为满足。只可惜这份苦心,望舒绝对体会不到。
年轻姑娘从惊雷中回了神,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手还在蛇君手里攥着,又不好意思直接收回来。顺便,对于自己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一点期待的心情,在脑中进行了很久的自我鄙视与自我反省。只可怜这份纠结,行舒同样意识不到。
“清商和三娘夫妇一同上门,请咱们‘赏脸’赴宴。”凤凰羲和倚在门框边上,左瞧瞧又看看,“望舒不去换个衣裳?”
她甩开手,一溜烟的跑走。
“下手要趁早。”羲和抖抖袖子,“花容月从他爹娘那里取了经回来,绝不会像之前那么好对付。”
“我知道。”
“自你升仙,已过了三世。她代代夭寿,不能如愿而反复轮回,你就真看得过去?如今你打算来个了断,还是继续这么拖着?口口声声一切交由她决定,你是在逃避责任不成?”
蛇君皱紧眉头,身周骤起肃杀之气,“羲和,不关你事。”
“可见好人做不得。”凤凰哂笑,“你也好自为之。”说着,衣袂飘舞之间,消失不见。
望舒从房里出来,不见凤凰,“他先走了么?”
蛇君拉着她的手,迈开大步向大门走,“不管他。”
她扬着一边眉毛,“吵架了?”
行舒绷着脸,没答话。
“对了,”地上窜起一股烈焰,火光逐渐散去,凤凰端着下巴,“听下界来公干的小仙说,月老如今尚不能按时巡查。行舒,你的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重……”
“几千年前的那点陈芝麻,还总爱翻出来没个了结。我不过是去探望望舒,竟然冲我接连三十多个天雷劈过来。”蛇君恨恨道。
这就是初见蛇君时,容月说的“他受了伤”的真实原因么。她酝酿了下,眼巴巴的回望过去——表达她一定程度的担忧。
“被我加了些东西,弹回去二十多个。”
所以蛇君早就活蹦乱跳,而月老还在悲摧的休着病假。
她也忽闪忽闪眼睛,总结性陈词,“白白,你才不下重手,你只不过出手就是毒手,而已。”
这句太过精辟,故二位仙君都没绷住,不禁莞尔。原本行舒和羲和刚刚的剑拔弩张,自是悄然消弭无痕。
“不过,白白,”她思量了下,还是没按捺住好奇,“月老比你老上许多,理应法力更高强才对。为何他在天庭,你在人间,却都胜不过你?”
“成仙未必考验就只限于法力灵力。术业有专攻。天界也有酒仙,棋仙,花仙等等,只要能精通一门,再加上心境与机缘,便能修得正果。”凤凰挺直上身,状似恭敬,“比方说太上老君,地位极尊,也嗜好炼丹。想来,我活了这几千年,遇见老君,他从来都是愁眉苦脸,逢人便要念叨几句,‘怎么就是不成呢。’”
“这算不务正业?”她想了想,意识到自己在质疑行舒和羲和的顶头上司之一,颇觉不妥,自动换了话题,“那白白和羲和专攻什么?”
蛇君大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脚尖一点,飞出去数丈,“时候不早了。莫要清商他们久候。”
凤凰犹在后面答话,“不会让你受欺负便是。就算在天庭,老仙君们也未必能有几位在他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蛇君属于纯纯攻击系仙君一枚。
他生为白蛇,资质一般,比不得容月、羲和这类天生的神兽,却胜在领悟力极高,自从为与望舒常相守而立志修行,千年之间即成功飞升。甚至与他为伴的羲和,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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