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
史阿看出了曹朋心中不快,低声道。
曹朋摆了摆手,看看赤忠,又看看一脸期盼之色的岳关,忽而心中生出了捉弄的心思……
他站起身,在屋中踱步。
而张泰岳关等人,则息声屏息,静静看着曹朋。
玄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也好奇的打量曹朋,等待他的回答。
一步,两步,三步……
当曹朋走出第七步的时候,猛然停下脚步。
“菊花坞里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菊花仙人种菊枝,又献菊花当酒钱。”
“平仄倒还相称,只是普通的很,算不得佳句。”
张泰冷笑着评论,话语中含有嘲讽。
“莫着急,且听下文。”玄硕说:“想来八百公子,还有佳句未出,你我又何必着急呢?”
话音未落,只听曹朋再次吟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需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不得驱骋却得眠。
世人笑尔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曹朋吟诵罢,抓起铜爵,踉跄走到岳关案前。只见他伸手,蓬的攫住了岳关粉嫩玉臂,“菊花仙,我敬你一爵。”
岳关的玉臂,柔若无骨,入手滑腻温软。
初时,听曹朋作诗,她只是微笑不语。
可到后来,却不由得心驰神荡,有些不能自己。
美目秋波流转,菊花仙纤手握住长长的铜爵,咬着红唇,粉靥透红,轻声道:“多谢公子。”
说罢,她就要饮酒。
不成想却被曹朋拦住……
“菊花仙,此等饮酒法,忒无趣了。
不如这样,你我手臂相交,同饮一爵?”
说着话,曹朋挑了赤忠一眼。
你托我下水,老子就调戏你心上人。他将胳膊从岳关的手臂内侧穿过,而后屈肘将铜爵放置唇边。身形微微一倾,就贴在岳关胸前那一团温软之上。岳关粉靥透红,却从了曹朋这饮酒的方式,一爵交杯酒,一饮而尽,呼吸不由得随之急促,那胸口软玉随着起伏,摩挲曹朋的手臂。
赤忠的脸,腾地煞白。
曹朋不由得略感心中快意,把着岳关的手臂,环绕席间。
“洛阳城里春光好,但见少年春衫薄。
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痛快,痛快!”
但见岳关媚眼如丝,几乎贴在了曹朋身上。
而赤忠的脸色更惨白,片刻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今日与诸君同席,曹朋之幸……然来日将赴陆浑,所以还需早还。
诸君,若有缘,你我再聚。到那时,愿闻大师佛法,聆听仙子妙音,当然还有子瑜之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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