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矮矮胖胖,脸圆圆的,好像一尊弥勒般总带着笑容。身材不高,而且给人一种好像喝多了的感觉。此人就是海西县的另一位巨头,前太中大夫麦熊之子,今海西孝廉麦仁。
邓稷在来到海西的第三天,就去拜访了麦熊。
不过,由于麦熊身体不是太好,所以并未出面接待邓稷。
邓稷倒也不恼!
老人家身体不适,他总不能强迫人家接见自己。再者说了,邓稷拜访麦熊,也只是一个礼貌。
那天,接到邓稷的人,就是麦仁。
这个人就如冯超所言,酷爱饮酒,整天都醉醺醺的。
麦仁也没有客气,只说他那族人麦成被关在牢中,请邓稷放了他。
除此之外,麦仁也没有说什么,还代表了麦熊,以及海西父老在家里招待来邓稷一顿酒宴。
邓稷回来后,就放走了麦成。
因为他也实在是找不出麦成的破绽。这家伙刁滑至极,一个劲儿的喊冤。邓稷没办法治罪,也不好轻易对他用刑。既然麦仁开口求情,邓稷也乐得做顺水人情,便放了麦成回家去。
麦仁笑呵呵道:“邓海西,麦某冒昧前来,讨一杯水酒,不知可否?”
邓稷这一次并没有邀请麦仁,所以他也算是不请自来。
“麦大兄,你能前来,小弟正求之不得。”
说着话,他三人就走进了大堂。
“这么多好酒,居然没有人前来?”
麦仁走进大堂后,看着冷清清的厅堂,也是蹙起了眉头。
他不由得怒道:“海西人眼中,还有没有朝廷?实在,实在,实在是太猖狂了。”
王成也感慨万千道:“子衿兄,我刚才也在和邓海西说这个事情。一县之长请他治下的子民饮酒,居然一个都不肯过来。这海西,究竟还是不是汉室的疆土?实在是太无礼,太无礼!”
麦仁拱手,“邓海西,今日麦仁就代海西父老向你赔罪。
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谁才真心为海西着想……气煞我也邓海西,今日我定要好生敬你几杯。”
“如此,本官却之不恭。”
邓稷微微一笑,浑若无事般,请两人坐下。
“咦,邓海西,你哪位妻弟何在?”
“王先生说的可是友学吗?”邓稷摆了摆手,“他就会给我添麻烦,我已命他去想办法购粮,尽快解决海西目前的状况。”
“他……购粮?”王成搔搔头,“友学能成吗?”
“哈,有什么成不成?”邓稷突然口气一转,颇有些骄傲道:“你们别看友学年纪不大,却比我聪慧百倍。当年,若非阴差阳错,说不定他现在已拜入了襄阳鹿门山庞公的门下求学。”
麦仁闻听,不由得一怔。
“可是鹿门庞尚书?”
“正是!”
王成和麦仁,不由得相视一眼。
“哈,我就说,似友学那般聪慧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两人说罢,齐刷刷点头。
邓稷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豪之色,“他说他有办法购粮,那一定能解决问题,我又何必操心?本来……我想要邀请海西的商家,商讨一些事情。今天他们既然不来,那以后再想吃这杯酒,恐怕没那么容易。”
“商讨事情?”
王成好像来了兴趣,“邓海西,要商讨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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