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清楚再去做,不要别人在你耳畔跟前说上三两句谗言你就信以为真,否则将来吃亏的终究是你啊!”
“父亲,您怎么能向着别人说话呢?何翀原先就是我的部下,二弟见他做事活泛,这才收入囊中,这几年来为我们廖家呕心沥血,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打他百鞭。这样一来的话,以后谁还敢为我们廖家效力?还有这一切都是孩儿自己的主意,和二弟没有关系。您别总是拐着弯子骂他!”
廖南天一声怒吼:“混帐!你竟然敢反抗,是谁教的你反抗,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在我跟前吹鼻子瞪眼是吧,好好,华隆把我的拐杖拿来!”
听闻廖南天要拿拐杖,廖无垠顿时慌神了,廖家向来家教严明。尤其是祖传的碧玉禅杖更是绝世珍宝,此杖全身由碧玉打造,经由真火煅烧,经过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采取天地精华浸泡其中,因此宝玉得已坚硬如铁,所向披靡,当真算是绝世珍宝。廖家向来将此物视之为祖传宝物,向来不肯轻易动用,手握此杖传闻可以开山辟地,倘若是抡着此杖砸向廖无垠的身上,后果自然是不难想象的。
廖无垠的脸色更加显得黑了些许,当下连忙磕头不止,肖华隆虽然心中向着廖无双,但是眼见老爷子要动用此杖鞭打大少爷也是跟着求情。陈清扬也是惺惺作态,好一顿阻拦,而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再次出现。此人身材并不十分高大,远远没有廖无垠精壮,但是眉清目秀,留着一袭长发,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装,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看得出也是习武之人。
那人进门后朝着陈清扬一众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抱拳笑道:“父亲真是好雅兴啊,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舞刀弄棒,让下人看到岂非是要笑话咱们?”
廖南天冷哼一声:“家中遇事,找了你半晌这才联系上你,生更半夜不在家中休息,跑到哪去了?”
“怎么?家中可是来了杀手吗?我见何翀正在遭受皮肉之苦,想必应该是守卫方面出了问题吧?何翀是孩儿一把举荐上来的,未能尽到自己的本份,实在是罪有应得。打得好,应该狠狠地打,也好让他长长记性。至于孩儿则是到外面以武会友,和一个朋友切磋去了,护驾来迟还望父亲恕罪!”
“够了,收起来你那虚伪的一套!你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给捧大的,你肚子里那些蛔虫我能不清楚?想必又是和哪个卖淫女一起鬼混去了吧?不是我说你们,个个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了,现今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整日就知道在那种烟花之所寻欢作乐,有个屁用?老子很想早点抱孙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廖若愚哈哈一阵大笑:“父亲莫急,一年半载之内必然会有喜讯传来的,到时候恐怕不单单是一个孙子那么简单了,必然是桃花朵朵开啊!玩笑就不说了,父亲这几位是?”
提及陈清扬,廖南天强自打起精神,说道:“这位是无双的结拜兄弟,陈清扬。刚才我已经同意收他为义子了!你们日后就是自家兄弟,倘若我听闻你们胆敢在背后欺负清扬,给老子惹是生非,必然是碧玉禅杖伺候!尤其是若愚你,向来喜欢在背后挑拨离间。你大哥性情直,不要总是利用他这一点在背后给我玩花样,否则我一旦知晓的话,必然是饶不了你的!”
“哪能啊!我廖若愚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手足相残的事情我决计是不会做,也做不来的!哎呀,原来这位就是三弟长长挂在嘴边的清扬贤弟啊,今日一见实在是大开眼界!不错不错,果然是人中龙凤。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嗯,在四弟的身上我已经闻到了龙的气息!大哥,你闻到了吗?这种味道可是很特别的!莫非正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不,刚才说错了话,霸王之气,呵呵霸王之气!”
廖若愚显然与廖无垠是抱团一处的,在他们的眼中,陈清扬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永远也不可能融入他们的圈子里。至于廖无垠,虽然脾气火爆了一些,但尚且不足为虑,倒是廖若愚反而成为陈清扬的心头大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隐隐约约中陈清扬已经能感受到廖若愚所带来的深沉威胁。这只笑面虎远远要比廖无垠恐怖得多!
果然不出陈清扬所料,廖若愚随后的一系列动作无非正诠释了一点,想方设法地逼迫走陈清扬,在廖若愚的意识里陈清扬同样也是一个天大的祸害,一日不除将永无宁日!
第358章 今夜开始腾飞吧
廖若愚的言辞虽然并没有廖无垠那般生硬,可是其中不乏编排之意,寄人篱下倘若能得到他人的赏识和敬重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换来的是这种无端的指责和谩骂,那么结局只有两种。要么就像是廖无垠口中那样死皮赖脸地生活下去,要么就负气而走。很显然,凭借陈清扬今时今日的能力,前者显然是不适合他的。
廖若愚心机远远重于廖无垠,属于见好就收的主儿,朝着老爷子嘿嘿笑了笑,说:“父亲,如果没什么事我这可就歇着去了?晚上我一定会多加增派人手,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再受到丝毫的惊吓。这帮小崽子真是胆大包天,看家护院的本领都不如人,实在是可恨得紧!还是父亲大人赏罚分明,孩儿告退了!”
眼见廖若愚的背影渐行渐远,廖南天朝着老大无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回去,随后笑说:“清扬无须在意,这兄弟俩都是被我宠坏了,一个为人太过刚硬,心肠直得要命,一个太过热衷算计,两人性情都有很大缺陷。还是你三哥做事稳重,向来稳稳妥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华隆,暂且将何翀给放了吧,省得以后清扬难做人。若愚的性情我可是非常了解的,倘若真把事情做绝了,清扬可就难以做人了!”
大管家听闻老爷子的吩咐后连忙转身去办,却不想刚刚跨出门槛,老爷子再次发话道:“弄俩酒菜,我要和清扬小酌几杯。人老了总是爱失眠,缺乏运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清扬,你不累吧?正好陪我这把老骨头喝杯酒,畅谈一番!”
清扬连忙回道:“不累,精神头十足,别说是畅谈,即便是煮酒论剑也没有问题。”说话间陈清扬朝着清堂、雷管以及大憨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随后朝着房门外退了出去。
待到房间里没人的时候,廖南天的脸上生出一抹忧色,朝着陈清扬问道:“清扬,有件事情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看你这三个兄长,谁最适合做我以后的接班人呢?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倒是想要请你帮我拿个主意!”
清扬心头狂震,皱了皱眉,斟酌再三才缓缓说道:“老爷子说笑了,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好过问的。老爷子英明之极,想必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又何必让我在这画蛇添足。小子愚钝,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也实在说不得,还望老爷子不要过多强求!”
廖南天一声长长的叹息,“人在高位,总是会失去一些什么。原本我还以为你可以成为我的忘年之交,没想到你同样也有所顾虑。我这辈子手下颇多,有能力的有闯劲的同样不少,但真正能成为我的知己和我一起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寥寥无几。就拿肖华隆来说,一辈子为我鞍前马后,可谓是忠心耿耿,是我最信任的人,然而正是因为这种强烈的主仆身份,因此对我有着太多的顾及,很多的时候即便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对的也同样不敢多说。因为他担心我会一个不高兴与他反目成仇。其实很多时候我活得非常孤单,这种凄凉的心境,现今的你自然是难以理解的!”
看着廖南天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尽的神伤,陈清扬的心中同样是无限感慨,人生在世即便有着千亿身家,有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又能怎样呢?就像廖南天一样,终日坐在轮椅上,惶惶度日,其实心中何尝不是浓郁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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