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皱起眉头:“竟然会是什么?伯父,我还是有些听不懂啊!”
“哈哈,你无须听懂,总之听不懂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必须弄懂的,大智若愚就很好嘛!你二哥的名字叫廖若愚,其实一点都不笨,相反有时候比你三哥还要精明得多。只是这些年太过沉迷练武,不喜欢过问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因此你三哥这才挑了大梁。我原本以为你会早早便来看望我,却没想到竟然这时候才到。我虽然已经是残废之身,但是脑袋还算灵光。清扬啊,你来上海不到一个礼拜,倒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不过,物极必反,你现在之所以是这番境地,原因只有一个,太过锋芒毕露了!年轻人吃吃苦头也好,不经历过,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廖南天说话闪闪烁烁,具体在发些什么感慨陈清扬一时间也理会不出,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这厮对自己决然没有半点的加害之心便是了。只是陈清扬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就见肖华隆从外面走了进来,甚至连门也未敲,径直说道:“老爷,不好了,市局局长公孙渊亲自带领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第355章 威风凛凛廖南天
廖南天之所以会坐轮椅,这一点陈清扬倒是从廖无双口中了解一些的,五年前的时候廖南天为了突破《太极心经》第五层,不惜铤而走险,想要强行催动内力从而促动心法的提升,却没想到最终走火入魔。好在老爷子心性坚韧,关键时刻自废武功,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自那以后也只能在这一张轮椅上生活了。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自小习武的人而言,自然是极其惨重的。倘若不是因为廖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需要自己过问,而三个儿子之间的内部纷争依旧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廖老爷子恐怕早已自寻短见了。
廖南天敲了敲自己的右腿,双眼微微一眯,朝着陈清扬笑问道:“清扬,你可知道我这名字的来历?”
“这个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还望老爷子赐教!”
“我起先并不叫廖南天,而叫廖南田,在我四十岁的那年,在整个东南地区已经颇有建树。那时候廖氏集团已经做得极大,生意方面几乎做到了巅峰。而我所修炼的功夫更是精进到了第五层的境界。与其他几个武术世家相比较,作为一家之主的我已经算是有所大成。而田这个字显得俗气,不够魄力,于是在老管家肖华隆的劝慰之下,我这才改了名字!南天,究其根本,旨在这个天字!当年不可一世的我一度认为自己正是这东南方面的天。我就是天,这个世界上除却我,却又舍得其谁?只是可惜,我现在已经是身残心衰,再也没有当年的勇猛气魄了!
家中老大老二都是痴心武学,只是可惜老大廖无垠虽然天资聪颖,这些年来同样也是遇到瓶颈无法突破。至于老二廖若愚,虽然钻研日久,可惜心术不正,邪气太盛,这与我们廖氏所修炼的《太极心经》实在相去甚远。至于老三,根底不错,聪颖伶俐,可惜终日为生意四处奔波,同样未能修得正果。虽然我们廖氏还有上一辈的四大金刚守护,可是也已经年事渐高,守护家园尚可,想要外出征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因此这也是我廖氏为何至今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每每念此,心中不无感伤,可谓上愧先祖,下愧臣子。实在是痛苦不堪!”
事实上这种心境陈清扬倒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当年的诸葛孔明一样,心有大志,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是何其的悲怆和无奈!陈清扬想要劝慰一番,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不难看出这老爷子倒是性情中人,尤其是讲述自己名称来历的时候,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意犹未尽,想必他多半是将自己深深代入到帝王的角色之中了。尤其最后一句上愧先祖,下愧臣子,这分明就是将自己比喻成九五之尊了嘛!
老爷子虽然神色不是很好,但猛然间所释放出的气魄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的,只听老爷子一声冷哼,冰冷道:“我廖南天虽然已是残废之人,但却也容不得阿猫阿狗前来挑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市局局长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也敢到我廖家叫嚣!清扬,你暂且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外出,你只管在这里喝酒饮茶便是。”
在王炯与肖华隆的扶持下,轮椅被缓缓推出大门之外。庭院中华灯初上,夜色难得显现出一两点星辰,昏弱的星光映射在廖南天的眼中,倒是有着一丝丝的精光闪现。
陈清扬的听觉甚好,远远地就听廖无双朗声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我廖南天一大把年纪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竟然还能有年轻人来看望我,并且还是尊贵的公安局局长,实在是一大快慰之事啊!”
公孙渊绝对是个色厉内荏的主,这厮早年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狠角儿,转业之后从基层派出所的所长干起,仅仅用了十五年就做到了市局局长的位置,从这也不难看出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当然这不能归功于狗屁职业操守,实在是因为洗脑教育太过牛逼。
公孙渊哈哈大笑了一阵,“在下来上海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工作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未能亲往拜访廖老爷子。不过不瞒您说,我倒是送来不少请柬想请老爷子出山震一震外面的阿猫阿狗,只是老爷子似乎一直都不肯卖给在下这个薄面啊!”
廖南天并未吭声,只是端坐在轮椅上,眼中不时朝着遥远的天边望去,完全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确实在大名鼎鼎的廖南天的眼中,公孙渊不过是个晚生后辈,想要在自己跟前装逼,这厮确实还不够这个资格。
公孙渊也不生气,只是环顾四周道:“老爷子这里山清水秀,亭台楼阁甚多,不仅优雅至极,更是极好的修养之所。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能四处走一走,瞧一瞧呢?”
公孙渊的意思在场几乎无人不晓,这厮分明是想要搜人,只是顾忌老爷子的威名,这才换了一个说法罢了。廖南天是谁,活了大半辈子,眼里向来容不得一粒沙子,此时一个小小的局长,一个厅级干部就要来搜自己的家园,这分明是在往自己的老脸上甩巴掌!
“公孙局长真是好雅兴啊,深更半夜带着数百号人马来我家中欣赏风景,这份闲情逸致,我真是钦佩之极。不过深更半夜的,又有什么好看的呢?倘若公孙渊有兴致的话,不妨这样好了,哪日我专程请黄天桥书记,韩丹市长,苏晋南常务副市长前来叙旧,当然公孙局长也尽可同来。”
公孙渊虎目眨了半晌,许久后淡淡说道:“廖老爷子所请的可都是我的上级,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我一个小小的局长还是不来参合的好。廖老爷子,我只是想要随便看看,早就听闻老爷子你宅心仁厚,不会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我已经说了,天色太晚,我又一把年纪,不方便陪客。还请公孙局长留步为好,肖管家代我送客!”
尽管肖华隆已经接连做了好几个请的手势,可公孙渊就是不肯挪步,许久之后依然伫立在场中不曾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廖南天见此也不以为意,亲自拨通一个电话说道:“天桥,是我廖南天。看来最近你们市委市政府很悠闲嘛,市局局长亲自带着上百号干警手持枪械径直闯进了廖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桥老弟,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黄天桥与廖南天已经相识三十年之多,当年黄天桥还只是上海市委办公室一个小秘书的时候,廖南天就十分赏识他。黄天桥当初竞选市委常委的时候,廖南天更是出面大肆为他活动,因此黄天桥对廖南天是极其敬重的。
黄天桥也只是让公孙渊尽力追寻陈清扬的下落,并不知道这厮竟然已经追到了廖家。当下连连赔了两声不是,声称过两日请老哥喝茶,随后朝着公孙渊一顿训斥,命令其火速撤兵了。
公孙渊自然十分清楚陈清扬此时正在廖南天的房间里,可是他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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