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关照!”戚路微笑着向赛雷伸出了右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戚路感觉到他是个力气很大的人。
其他人还在忙碌,戚路就和赛雷聊起天来,顺便了解他的性格。
在交谈中戚路发现赛雷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看得出这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喜欢刺激的生活,他不时向戚路炫耀那满是伤疤的前胸,说自己参加过地方武装和政府军的多次交战,是名勇敢的战士。
“那位财神怎么没来?”趁着接过杨鹏递过来的烟的机会,戚路不动声色地问。
“这些神都喜欢在凡人面前保持神秘性,这种场合他怎么肯来送你。”
“那他也太不讲义气了。”戚路嘻笑着说:“假如这次我死在半路上,他可要负全责。”
杨鹏一愣,继而听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笑着低声回应:“能被神灵选中的人,你会有那么不济吗?”
两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赛雷在旁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这两个老板是在说暗语。
和杨鹏告别后,戚路一行人就驾车出发了。吉普车队穿过空旷的闹市区,向着未知的远方呼啸而去。
一路上经过不少路卡,靠着赛雷的打点,除了偶尔被敲下竹杆,基本没碰到什么大麻烦。一些游兵散勇的劫匪想拦路打劫,但看到车队全副武装的样子,早就退避三舍。总体来说,路上的行程虽然乏味,但也算平静。
但这平静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被打破了,当时车队正在前进的途中,突然前面开路的第一辆车停了下来,戚路感到有些奇怪,就下车看个究竟。
这时在最前面领路的赛雷,几乎是跳出车门奔了过来,直冲到戚路的车边说:“戚先生,有麻烦了。”
“车子怎么停了?”
赛雷脸色苍白地说:“我撞死人了。”
“什么!”戚路赶紧跑到前面,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躺在路中央,他忙蹲下身,准备对他进行人工急救,却发现他已咽了气。
“你是怎么开的车!”戚路怒道。
“这又不能怨我。”赛雷没好气地说:“我车本来就开的不快,这家伙突然从斜前方不要命地跑过来撞我的车,我都拼命按喇叭紧急刹车了,可还是来不及避开。”
丁晓岚摘下太阳镜说:“行人看到车辆都会自动避让,谁会站在路中等死?人家就算是想碰瓷也不至于把命丢了吧?”
“确实不是赛雷的错。” 戚路指着被撞车辆的挡风玻璃说:“如果死者站着不动,玻璃不会损伤得这么严重。”
丁晓岚不作声了,玻璃破碎成蛛网一般,这只能是两个高速运转的物体相撞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赛雷仔细查看着尸体,没能从它身上找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戚路倒像是对它那双手很感兴趣,竟然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最后他还招呼边上的果敢同伴把将尸体挪了个位置。
“这名死者我们怎么处理,需要报警吗?”丁晓岚问。
赛雷说:“报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等警察来了天都黑了。再说警察真要来了我们还得去警局录口供什么的,岂不是耽误了行程?”
“那你说怎么办?”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赛雷招呼几个同伴把尸体抬起来往路边的田地里一丢,就对众人说:“大家出发吧。”
“你们怎么能这样!”丁晓岚喝斥起来,觉得他们太不尊重死者了。
赛雷冷道:“要不大小姐独自留下来在这里等警察来,我们先上路?”
“算了,我们走吧。”戚路上来轻拉着丁晓岚的手。
丁晓岚眉头紧蹙,她用力地挣开戚路的手,转身跑到田地里,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进了尸体的内衣口袋里。
车辆继续前行着,司机扭过头来操着不熟练的云南话对丁晓岚说:“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的那些钱啊,死者家属是拿不到的,警察会在家属认尸之前就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我愿意行了吧!”丁晓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戚路看丁晓岚脸上怒意未消,知道她还在生大家的气,可是戚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点了根烟抽了起来,默默地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司机说的没错,在这片土地上,官员贪污**,老百姓生活贫困,只好靠种植鸦片为生。地方武装和政府军断断续续地打了几十年的战,丁晓岚是在国内城市里成长的女孩,她是无法理解赛雷这种在战火中长大的年青人对待生命的态度,当然也无法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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