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茹支队长命令侦察连钟连长:派人到其他三个山头,把会议决定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掩埋好牺牲的战友,带上伤员,分别赶到预定地点,一起突围。
随后,茹支队长又叫来了尖兵班长,让他带上尖兵班,再背上两个箱子,即刻潜入南山下敌人的内部,把箱子放在敌人指挥部附近,然后如此如此操作即可。
刚布置完,从北山方向零零星星打过来几发炮弹,茹支队长知道,这是敌人的榴弹炮在进行试射,敌人马上就要炮击了,为了避免敌人炮火打击,茹支队长迅速指挥部队疏散隐蔽,谁也不许动,等候突围命令。
一排炮弹打了过来,在山顶爆炸,又一排炮弹打了过来,又是一片爆炸声,山上依然没有动静。炮火停了一会,突然先后发射过来十颗照明弹,把四个山头照的通亮。
在第一次战役时,游击队就见过这种照明弹,它可以用大炮发射也可以用飞机投放,一般都是投放在200~300米的高度,小型降落伞挂着一个燃烧的照明炬慢慢随风飘落,整个照明时间可以持续20几秒钟。
尽管大地通明,游击队仍然一动不动,隐而不发。
突然,南山脚下,别动队营地,传来一片手榴弹的爆炸声,紧接着,北面敌榴弹炮转向南山脚下发射了几颗照明弹,很快,一排排炮弹掠过山顶,落在山脚下爆炸。
山顶上方的照明弹相继落地。
这时,龙副支队长带领前沿火力点的同志和尖兵班一起回来了。
原来,尖兵班长带领全班悄悄下山之后,绕过敌人哨兵以及篝火旁的敌人,直扑那顶唯一的绿色帐篷。
他们先把带来的两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机器,一台是小型发报机,另一台是自动发报机,都是以前从敌人手中缴获的。
他们把两台机器背靠背放在一颗树下,按照电台台长李波临时教的几招,先后打开了两台发报机。然后,他们分别向帐篷两边的敌人扔起了手榴弹,尖兵班长则向帐篷里扔了一颗,结果发现一个身穿国民党军服的人从爆炸的火光中跑了出来,尖兵班长和那个国民党军人都楞了一会,还是尖兵班长反应快,马上一把按到了这个国民党军人,同时摘下自己头上的伪军软帽子,塞到了对方的口中。旁边几个战士一起上来把这个家伙捆了个结实。
受到打击的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乱的开起了枪,有的还互相对射起来,接着,北面的榴弹炮带着哨音飞了过来,把别动队员们炸的东躲西藏。
尖兵班长连忙招呼战友们:“撤!”
茹支队长看到龙副支队长把尖兵班顺利接应回来,又听见山脚下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会心的笑道:“老龙,转移!”
游击队顺着山窝一侧沿山腰向东、北山山口的小路前进。
此时,小路已经被先期到达的六连指导员和他的战友们控制住了。
见到匆匆赶来的茹支队长、龙副支队长等人,六连指导员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连忙立正敬礼,可就是没管住眼睛里夺眶而出的眼泪。
茹支队长看见100多人的六连只剩下三、四十人,心里也发酸,他紧紧的握住指导员的双手说:“别难过,别难过,这笔血债一定要让敌人加倍偿还!”
“快,带领战士们快撤!”
游击队迈着疲惫的脚步消失在黑夜中。
背后,枪炮声依然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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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彻夜长谈
遭到重创的游击队艰难地往东行进了十几公里以后,又折向北行,一路蹒跚前进。
朝鲜的天气,和中国东北的天气有些相似,进入冬天以后,昼短夜长,中午和半夜的温度相差可达十几度甚至二十几度,夜晚山口的北风呼呼直响,使人感到更加的寒冷刺骨。
借着暗夜行军的游击队员们既冷又饿还累,他们一会儿翻山,一会儿越岭,一会儿又在山谷里穿行,有的战士被冻得上牙直打下牙,只好自行跑动起来,借以暖暖身子,有的战士边走边睡觉,两脚只管机械地往前迈步,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直到掉入深坑或被绊倒,这才醒转过来,紧炮几步,跟上队伍,再接着睡。
队伍中的伤员得到很好的照顾,轻伤员由战友们搀扶着前进,重伤员则躺在简易的担架上,由大家轮流抬着往前走。
爱护伤员,不丢弃伤员是人民军队的一个优良传统。
突然,前面传来三声岩石的敲击声,茹支队长知道这是钟连长回来了。
带着尖兵排在前面开路的钟连长,一阵小跑来到支队长面前,轻声说:“队长,前面有座山,山底下有个大洞子,大洞子旁边还有不少小洞子,像军队挖的猫耳洞,队长,你看部队是不是停下来休息休息,大家实在太累了。”
“我和你先去看看再说。”茹支队长回答。
“刘强,往后传,部队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钟连长领着茹支队长来到大洞子查看:原来这是一条未打通的铁路洞子,南北走向,洞口朝南,正好背北风,洞子全长200多米,宽5、6米,洞中空间较大,洞壁和洞顶虽没有被覆,但从洞子的结实程度看,肯定不会坍方,就是整个游击队都住进里头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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