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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1页)

处长略加思考,在与另一位领导对视了一下后,说:“你回去打个证明来,如果情况确是这样,我们给你重新研究。”

又是一个惊喜!如此平和的谈话,这么恳切的答复!完全不像外面所传。我一没送礼,二没攀亲,初次见面,仲裁处的领导就这么痛快地作了如此明确的表态,真是相求何必曾相识!

这次省城之行,加之我前面的经历,更让我看到了在我们的上下左右,真情尚在,正义犹存!此时此刻,我仿佛觉得,这个世道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利欲横流,人情似纸……。

回到学校,我很快开具了证明。第二天又直奔省城,将证明交给处长。

处长看了证明后,恳切地说:“好,我们会尽快研究。你回去等,一个月之内定有回文。”他将证明放进文件夹后,又关照说:“如果一个月之后还未接到回复,你就再到省城来看看,怕万一有情况给耽误了。”

离开前,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有三个小孩,能不能……?”我说这句话本就自觉不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漏气。我没有忘记,上次之所以不批就是因为我的胃口太大,把三个孩子都报上了。这一回,我麻着胆又一个不漏地填在表上。这时我当着两位领导的面提出这个问题,一是想请领导好事做到底,二是想预先听听领导的口气。万一不行,好及时把表改过来。

谁知我话音未落,处长就说:“按规定,一般批一个农调非只能随迁一个子女。你这么大年纪带两个是没问题的。带三个嘛,到时候我们争取……,给你留个尾巴今后也确是困难。”

没有一句官腔,没有一点架子,没有一丝保留,没有丝毫索取,我甚至没费多少口舌,就得到如此允诺!登天入地,指日可待,我又一次遇到好人了!

我在家里等啊等啊,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第三十一天,我去县劳动局询问,回答是未收到回文。第二天我又去问,回答依然。连续四天毫无音信,我有点着急,只好按照贵人的指点再赴省厅。

处长一见我风尘仆仆而来,先开口问道:“还没收到?”

我说:“没有。”

处长有点奇怪地说:“这是怎么搞的?莫不是收发员忘了发出去?”

他没有去找收发员,却带我到另一间屋子,在资料柜中随手拿出一本会议记录翻给我看,说:“你看,你六月十四日送来的证明,我们六月十八日就研究了。”看完记录,处长领我出门,小声说:“你回去再等一周,如果还未收到再来找我。”

我本想建议处长带我去找发文的同志问一问,但话到嘴边没出口。既然处长不去找,其中定有原因。什么原因?这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谜。至今我还常想,处长为什么不去收发室,而宁可带我去档案室?那个收发员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礼拜之后,仍未收到批文,我又来到省城。一见面,不用我说处长就蹙眉自语:“怪事,明明早就定了的,为什么……?”他突然有所悟地指拨我说:“你到那边头上那个办公室,找进门第一张桌上的那个女同志,她姓周,问她批文发了没有?”处长这一回是让我一个人去,而没有象到别的地方那样亲自领路。

我按处长的指点,找到了那个办公室。见到了坐在门边的那位女同志,我同样有礼貌地问:“同志,打搅了,请问您是姓周吗?”

不知她是听错了还是别的原因,头也不抬往外一指说:“在那边……”

我明知她是所指非所问,但既然她已经指了,我就得应付着按照她所指的方向去运动一下。我走到对面办公室,将错就错地问一位男同志:“同志,这里有个姓周的女同志吗?”那男同志倒是挺和气地说:“你有什么事吗?”我说:“就是关于我爱人的农调非问题……”男同志笑了,指着前面我找过的那个女人说:“找她,就是找她。”我又回到原处,对那个女人说:“周同志,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不动弹,二不吭声,老半天才抬起那梳理得很讲究的头问:“你是哪里来的?”

我说:“x县。”

“有什么事?”

“就是我爱人农调非的事。”

“县里给你报了吗?”

“报了,是六月十四号送来的。”

前面几句虽然有点象审问的口气,但还算是心平气和,以礼待人。可是,当我说完后面这句话时,只见她身一挺,头一歪,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震得满屋子响:“报了你还追到省里来干什么,报了我们就会研究嘛,研究了就会下通知嘛。全省这么大,我们的办公室这么小,如果都象你这样追到这里来,我们再建十个办公室,再增一百个人也招呼不了你们这些人。回去,研究了我们会通知。”

滔滔不绝,盛气凌人!我这一段时间刚刚泛起的一点高兴全被她一扫而净。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训话,我说:“据说已经研究了,是六月十八日研究的。”

她刚刚收缩的瞳孔又鼓圆了,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说:“是你们处长告诉我的。”

女收发员对这句话好象有一种特别的敏感,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触动了她的哪一根神经。她再次瞪圆了眼,鼓着腮帮用一种纯审讯的语气追问:“你跟处长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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