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因为你们都只希望我去死,因为你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那我为何又要顾及你们?”谢夕月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神也变得癫狂。
吕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谢夕月,你是说谢云烬根本就没有侵犯过你,可对?”
“没有。”谢夕月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愿看向谢云烬。
或许是良心不安,她只冷着声音道:“大哥从来都恪守礼仪,除了督促我的学业,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一件过分的事……”
谢夕月说着说着,心底突生出一丝悔意,她不记得决定给谢云烬下毒时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是从小谢云烬看似严厉,但实则都纵着她,让她以为,即便她这样做他也不会怪她。
“他确实……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她说到后面声音渐小,所有强撑的气焰也渐渐覆灭,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砰!”
吕大人敲响了惊堂木,又询问了谢夕月一些细节,将证人带上来一同审问过后,谢夕月被定下了罪名。
至于谢云泽,因为只有谢夕月的口头表述,无法定罪,只能放他离开。
全程,谢云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像是一座安静的雕塑一言不发地坐在轮椅上。
平静地听着自己的妹妹是如何谋害自己,直到谢夕月被带走,他也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他仿佛被一团黑云笼罩,将他跟外部的世界隔绝。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都对他生出几分同情来。
想当初谢云烬跟镇国公府在外征战,用鲜血稳固了镇国公府的地位。
谢夕月他们享受着他给他们带来的无上尊荣,却因为他身受重伤就想要榨干他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这未免也太无情太没人性了。
事情已成定局,赵氏惊得六神无主。
谢夕月不承认,那她就是告假状,她就是欺君!
后果,她不敢想!
赵氏仓惶的离开堂内。
温芸也推着谢云烬上了马车。
在车帘落下的瞬间,谢云烬周身悲戚的气息渐渐隐去。
他气息变化得实在太过明显,温芸想要忽略都不行。
她错愕地转头,她刚才还想好好地安慰他几句来着。
“世子,你没事吧?”温芸还是试探性地询问出口。
谢云烬垂眸,随手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核桃,这是温芸给他的,说是可以锻炼手的灵活度,明明他的手就没有问题,她这是怕他胡思乱想,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想说没事,但对上温芸含着担忧的眸子时,他垂下眼帘,面带苦涩地轻声道:“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发闷。”
温芸信以为真,挪到他身边给他诊脉,“我给世子看看。”
两人坐得很近,谢云烬不知不觉地就半靠在她肩上。
温芸看过脉后,有些疑惑,从脉象上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来应该是谢云烬的心气不顺,心情结郁所致。
她并没有注意到谢云烬已经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而是想着要如何宽慰他。
“世子,我这人嘴笨也不太会安慰人,但有句老话说得好,人都是要向前看的,等今后你身上的伤痊愈了之后,你又是京城里最靓的那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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