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简单报了一下身份信息,所有玩家都看向了唐宁,在所有人里只有唐宁是死者的直系亲属,并且和副本里某个npc有婚约关系,这说明唐宁最起码拿了一张很重的身份牌。
韩余年:“人?@唐宁”
唐宁:“对,这是我的第三个副本。”
三个副本以内都算人,别提第三个副本是b级难度。
人拿了重的身份牌这件事会让一些玩家不爽,因许多奇葩都出自人,老玩家没有那么多奇葩,奇葩的根本活不了多少局卡牌游戏——不过没办法,狗游戏就是有这的保护机制。
有几个人敏感的意识到这个人或许抽到了一张a级以上的卡牌,说不定就是这一次副本的关键对策卡,他必须保护他。
韩余年消息:“别『乱』行动,有事都在群里报备一下,必须出去的话尽量和大家一起行动@唐宁”
唐宁:“好。”
村子里的人很热,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那位中年男人,因正值清明,很多东西都买得方便,大家帮着搭建好了灵堂,很快小小的房子里摆上了白『色』花圈,挂上了写了“奠”字的黑帘子,放好了装着尸体的松柏棺材。
唐宁披上了白『色』孝衣,额头系着白孝带,他身整座屋子里唯一一位直系亲属,跪在了离棺材最近的位置。
其余四个玩家穿着孝衣,头上系着黑纱,也依次跪在了棺材旁。
还有一个玩家不是亲戚关系,因只是站在一旁围观。
人和物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老人的遗容。
吊死的人忌讳尸体闭不上眼合不上嘴,有人喊唐宁试试看,他说:“宁娃子啊,你爷爷前最疼你了,你快和你爷爷说点好话,让他把眼睛闭上!”
唐宁被推到了棺材前,他煞白着脸望着眼前这个死相狰狞的老人,根本不知自己怎么办,可是所有人都在催他,唐宁颤抖着伸出手,一点一点靠近老人的眼。
“爷爷。。。。。。”唐宁的手掌覆在老人瞪圆的眼珠上,努力维持线的稳定:“您快点安息吧。”
他将手轻轻往下滑,眼睫『毛』扎着他的掌,当手掌移到老人的口鼻时,那被人合上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扩散布满血丝的眼睛像弹珠般快从眼眶弹出来。
因恐惧而战栗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至脖颈,唐宁喉咙紧缩,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他想收手,然而四周的人都牢牢盯着他。
唐宁竭尽全力让自己不害怕,他再次将手遮在老人的眼睛上,眼睛是遮住了,下半张脸吐出的长长舌头却让唐宁头皮麻,“爷爷,您有什么未了的愿,我都会帮您完成的。。。。。。”
颤抖的手缓缓往下移,这一次,老人的眼睛奇迹般闭上了。
唐宁等了三秒,没看到那双眼睛再睁开,他的腿软到差点跪倒在地上。
强撑着把老人的舌头塞嘴里,按照之前的话术唐宁又说了一遍,这次老人也闭上了嘴。
大家往老人的脸上盖了一层白布,并未将棺材封死,这是因等下葬前,辈还可以再看一次老人的遗容。
做完了这些事情,村民基本上是各各家,灵堂里剩下了六位玩家,还有那位一开始就忙前忙的中年男人。
纪珂的身份不是死者的亲属,他和那位中年男人一起站着,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纪珂,劝:“你是纪家人吧,现在唐老爷子尸骨未寒,你还是过段时间再带宁娃子吧,不然没人给老爷子守灵。”
纪珂冷静:“看您忙前忙了这么久,还不知您的身份,请问您是?”
“我是唐老爷子的邻居,你叫我王叔就行,所谓远亲不近邻,你都是小娃娃,果我不帮着点,你早就手忙脚『乱』喽。”
王叔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好的人,想不开就了……”
王叔说完拉着纪珂就准备往外,“吧,去我屋里坐坐吧,你和我都是外人,不适合再呆在这里。”
一消息提示音从手机里传来,唐宁打开手机,在群聊里看到林蕴来的消息:“别让这个王叔带纪珂。他之前虽然让我做的流程都是对的,也很熟练,看起来是有『操』持过葬礼经验的人,但是他遗漏了一条,他没有在死者的脚上系麻绳。”
韩余年:“每个地方下葬的习俗都不一,可能这个村子正好没有这个风俗。”
林蕴:“可是他的脚上绑着一根麻绳。”
当这句话出现在群里时,所有的玩家都抬头看向了门口的中年男人。
唐宁右眼皮一跳,他在对方的裤管内隐约看到了一根断掉的麻绳,那麻绳泛出红褐『色』,似乎被什么东西染红了。
“宁娃子,你在看什么?”
王叔和蔼地询问唐宁。
唐宁连忙收视线,“没什么。”
门口附近有个玩家站了起来,他拉住了纪珂的手,对王叔:“王叔,其实纪珂等会儿就了,没时间去你家坐。”
“那我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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