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归璨久久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握住何如歌的手,站在门边,半个身子浸在光晕里,另外半个身子沉浸在黑暗中。
何如歌笑了一下,“不如进来听一下课吧。”
他拉着席归璨往教室里走,于是男人就被牵进明亮宽敞的教室中,沐浴在幼崽们鲜活灵动的目光下。
今天上的课是何如歌之前和水惜蕊商量过的体验课,所有的幼崽都要在这节课里蒙住眼睛,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和朋友对话,听歌,去走廊上赏花……唯独不能摘下眼罩。
眼罩是早就准备好的,上面有着各种可爱的图案,幼崽们看到眼罩时积极性很高,争先恐后地举手想要领到心仪的眼罩。
每个幼崽都戴上眼罩,连秋梦谷也有一个金色星星的小眼罩,这个眼罩是软软帮她选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软软就成为了秋梦谷的好朋友,他对秋梦谷认真介绍道:“上面有二十颗小星星,金色的,很好看,和梦谷身上的颜色很般配。”
秋梦谷轻声问道:“我身上是什么颜色?”
“梦谷是粉色的,很温柔很可爱的颜色。我的肉垫就是粉色的。”
软软说着把自己的爪子放到秋梦谷的面前,“你可以摸摸看。”
粉色的小蛇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尾巴尖放到小兔子的肉垫上,她试探性地按了一下,又按了第二下,然后说出了评价:“很……软,很温暖。”
接受表扬的软软很开心,他继续开心地说:“梦谷身上有淡黄色的圆圈,比眼罩上的小星星颜色淡一点。我很喜欢星星,梦谷身上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呢~”
秋梦谷将自己盘起来,小声说:“我也喜欢星星。”
顿了顿,她又问道:“你戴的眼罩,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的软软已经戴上了小太阳眼罩,在秋梦谷的身旁找了一个位置躺在,“是太阳。”
他对秋梦谷解释:“比星星更亮、更大、更温暖,圆圆的。”
秋梦谷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她轻声说:“软软……很适合太阳。”
席归璨看到所有的幼崽都戴上了眼罩,一只小黑熊带着绿色的眼罩,坐在座位上听听力,结果被两只吵吵嚷嚷的走地鸡骚扰。他的同桌,一只树懒则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任凭周围的环境再嘈杂也不能被吵醒。两只小刺猬走到走廊的花盆前,轻轻嗅着花香……
“我们也来选一个吧。”
何如歌拿出被挑剩的几个眼罩,席归璨选了纯黑眼罩,何如歌选了纯白,他们一起戴上去,整个世界都变成黑暗,席归璨听到青年的笑声:“有点不适应。”
只听这个人的笑声,席归璨在心中就已经勾勒出对方浅笑的模样,他握住对方的手,五指紧扣,而后低声道:“没关系,我牵着你,不会让你摔倒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
对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也许是在幼崽们的感染下,又也许是黑暗的遮掩与麻痹,何如歌忽然变得幼稚起来。
没有被牵住的另外一只手从席归璨的手腕一路向上,摸索到肩头,青年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席归璨低下头,他听到这个人说:“归璨,每次你让我闭上眼时,都不会让我受伤。”
热气喷吐在他的耳廓,温热的痒。说罢,还轻轻笑了一声。
那一定是一个很勾人的笑,诱人却不自知,席归璨没有忍住,他捏住对方的下颌直接吻上柔软的唇。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无论是青年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还是紧闭的唇,忽然收紧的腰肢,他都能更好地感知到。
席归璨舔着唇,他听到对方有些慌张的声音,“这里是教室。”
“他们看不见。”
宽大的手掌覆上腰肢,食指轻轻揉着何如歌腰上的某一处,果然,怀里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席归璨抱起何如歌,凭借记忆力走向房门,他走得稳稳当当,好像眼罩只是一个装饰物。
门被拉上,与教室里的一角形成三角形空间。在人为制造的私密空间中,席归璨吻得绵长而热烈,他摘下手套,抚摸上对方微烫的脸,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脸红了。”
回应他的,是压抑到极致的从唇间泄出的轻吟,婉转动听。
……
这节体验课结束后,小何老师的脸红得像发烧一样,幼崽们都关切得让小何老师去医务室看看。
何如歌窘迫得恨不得地上裂开一个缝,好让他能够钻进去。他忍不住瞪向身旁的罪魁祸首,男人拉低帽沿,只露出高鼻和薄唇,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低声叫道:“小何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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