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薛小少主?”
兼竹问话间怀妄也站到他身边,一同听着传讯的内容。
“你给我的那根毛,当时塞得太惊慌,回去之后差点没找着。”
兼竹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转头看了眼令人惊慌的罪魁祸首。怀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目光对上来时写满了无辜。
他暂时不去追责,只同薛见晓寻问情况,“令尊可还好?”
“不太好。”
薛见晓说到这儿声音沉了下来,“我爹不是诈我,他是真的病了,看着比往日虚弱,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兼竹和怀妄对视一眼,继续问道,“药王怎么说?”
“谢老狗……唉。他这几日也在我门中替我爹看病,但我看谢老狗似乎精力也不如从前。本来就白涔涔的一个人,前几日瞥了一眼,都快白到半透明了。”
薛见晓嘀咕,“跟离了魂似的。”
“也是不知缘由?”
“不知道。”
他说完又补充,“至少我不知道。”
兼竹看他情绪低落,出声安慰了他几句。两人说好若有消息再互通有无后,便挂断了传讯。
沉默自四周蔓延。
兼竹垂着眼思索片刻,侧身坐在了石凳上。怀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院前的花圃被细风拂过,娇嫩的花瓣轻轻晃动着。
隔了会儿,兼竹开口,“薛宗主传讯叫薛见晓回去是什么时候?”
“青云试的第三日。”
怀妄顿了顿,“黑影消失的第二天。”
重点无疑是在后半句,兼竹闻言便知怀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想了想说,“那黑影若是幕后之人的一抹分神,被我们消灭后本体也会受到重创。恰好在第二日,薛宗主和药王身体都出现了异常。若同我们先前猜测的那样,二人都接受过传承,他们的身体状况是否就同幕后之人联系在了一起?一强则强,一弱则弱。”
怀妄替他将垂在颊边的黑发撩到身后,“不是没有道理。”
兼竹眉心轻蹙,这说法说得通,但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似乎缺少一道逻辑将二者勾连在一块儿。
他低着眼沉思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呼出一口气,暂时得不出结论。那口气刚呼到一半,旁边就传来怀妄的声音,“你想完了吗?”
兼竹转头,“想完了,但没想出来。”
他看怀妄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什么事?”
怀妄面上有点红,搭在身前的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我想捏你耳朵。”
兼竹,“……”
怀妄,“刚刚撩头发时就想,但怕打断你的思路。”
兼竹一瞬失笑出声,他抖着身子把脑袋偏过去,“你今天很识大体。捏吧,奖励你捏一下。”
“嗯。”
温热的指腹就碰上他的耳垂,特别稀罕地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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