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朵则倾慕着过往的蜜蜂。
——你生出点莫名的嫉妒。
——你开始嫉妒每一只过路的蜜蜂,并尝试扼杀所有的蝴蝶。
——你开始想要用玻璃罩将花朵罩起,将她强行搬回房间,拒绝一切窥探。
但是。
谢薄声闭上眼睛。
他不能。
他不能因一己私欲去剥夺花朵盛放的权利。
在这世界上,谁能对这样一双无辜的眼睛下手,谁又能铁石心肠、不知廉耻地去欺骗无知的猫咪……
“我能。”
九点钟,值班后终于归家的郑不凡一身白衬衫,他看着莫非白:“手机不好用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买就行了,你怎么还去接这种奇怪的兼职单?”
这还真是郑不凡第一次听说的兼职单。
有个遭受校园霸凌的学生,花钱雇佣莫非白充当他的姐姐——毕竟,梅花武馆里面的人出了名的能打,还严苛。很多初中生都被家长这样吓唬过——再不好好学习,我就把你送梅花武馆里去!
武馆的确收高中生,不过是往体育上面培养的,和一些体校也有合作。
在很多初高中生眼中,梅花武馆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莫非白收了那个孩子一百块,答应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周都有三天送他去上晚自习,保护他不受霸凌。
“嗯嗯?不要你买,”莫非白说,“我又不是家猫,向往自由的猫绝不会向人类低头。”
她乐颠颠地拆开手机的保护壳,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领口松松垮垮,露出来锁骨,还有一块洗也洗不掉的纹身。郑不凡不言语,去卫生间拿了一块儿干净的毛巾过来,坐在莫非白背后,揽着她,给她擦头发。
莫非白一心一意在自己的新手机上,不理会他,只是钱花出去了,她才觉着小桑葚给她整理的逻辑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
虽然手机到手了,但钱也真没了啊。
白捡钱的假设是没买手机,现在买了手机,前面的推理完全不做数……
不过还是算了算了,买都买了。
莫非白如此安慰自己。
她专心致志拆手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新宝贝。郑不凡低头,亲她边缘整齐的短发:“怎么这时候还要和我分这么清楚?上次我们不是去民政局看了婚姻的协议?结婚后,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还是我的,”莫非白警惕,“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
“好好好,你的还是你的,”郑不凡声音低下去,“我存了这么多钱和东西,不全都是你的?晚上别去找兼职了,做完这一单就好好休息。武馆里面教那群学生也挺累的,我也心疼。”
莫非白找到了卡针,开始小心翼翼地转移手机卡。
不知不觉,猫耳朵和猫尾巴都悄咪咪地露出来,郑不凡给她擦干净头发,含着猫耳,被莫非白迎面锤了一拳,正中胸膛,锤得郑不凡猝不及防一声咳。
“别闹别闹,”莫非白说,“你都把我手机卡碰掉了。”
莫非白在武学上颇具天赋,梅花武馆的馆主将自己的梅花拳全都教给她。虽然刚才只是莫非白随便一锤,放到不怎么锻炼的人身上,已经开始往后倒了。郑不凡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纹丝不动,只笑着咳两声,顺从地松开手,等到莫非白打开手机后,他才开始摸莫非白的猫尾巴。
一根白色温暖的猫尾,瞧着像漂亮精致的一把短毛鞭。郑不凡握在掌心反复揉,奶牛猫一边舒服地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一边开始鼓捣两个手机之间的数据传输。
猫咪的尾巴上分布着大量的神经系统,而最敏感的位置,其实在尾巴根部,这个部位最脆弱,也最能令猫猫愉悦。
郑不凡顺着尾巴尖尖往上抚摸,一路摸到尾巴根部,被T恤遮盖住,他低头过去,将莫非白抱到沙发上。在这个过程中,莫非白的眼睛和手就没有从手机上移开过。
猫猫的尾巴根被温热贴了贴,郑不凡头上盖着T恤,含糊不清地轻叹:“怎么办呢我的小白白,我上瘾了,离开你一天都不行。”
莫非白的手机终于被平稳地放在桌子上。
梅花拳双拳难敌饿狼一手,手腕被桎梏,高高举过头顶,箍住。尝试使用佛山无影脚失败,莫非白扬起脖颈,在郑不凡喟叹着俯身时,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肩膀。
猫的一身都是武器,强壮的四肢,利爪,还有尾巴。
每天都像是打架。
今日份的切磋,暂时由郑不凡夺得上风,他说:“还真有点怕你和谢薄声的表妹走太近……担心你的思维被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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