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问:“你要不去冲个澡?”
“洗了澡穿脏衣服更难受。我一会儿就走了,回去换衣服。”
周濂月低头扣皮带。
他整理好了衣服,洗了个手,又洗了一把脸,接过南笳递给他的洗脸巾擦了擦,而后戴上眼镜,再问:“后面什么安排?”
“拍杂志,拍物料——《津港十三日》不是快上了么。”
“嗯。”
“还有,下旬叶冼要办live,邀请我做嘉宾,我得选歌练歌。”
周濂月顿了一下。
南笳看他,笑说:“会不会吃醋?”
周濂月看她,“你觉得呢?”
南笳笑说:“你要我怎么回答?说会,显得你不够大度;说不会,又显得你好像太大度。”
“……”
周濂月手机又响起,他伸臂捞过来,接通了。
还不待许助出声,他直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十分钟下来。”
两人总算从浴室出去。
南笳回到主卧,把裙子脱了下来,换上了t恤和卫裤。
裙子上的脏污,拿湿纸巾擦过了,不怎么明显,但显然不可能再好意思还给品牌方了。
南笳换好衣服出来,周濂月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简短一个电话,他讲完了便转头看她,“你赶紧去洗澡。”
“你不是马上就得走了,我等你走了我再去洗。”
“你再这样我直接把你也带走。”
南笳笑着,走到沙发后面去,从背后抱住他,“我昨天到今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先饶了我……”
周濂月转头看她,无可无不可的神色。
凝视她片刻,周濂月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刚刚冷却的空气,像未燃尽的火种,遇风即燃。
周濂月手掌捧着她的脸,轻咬她的唇,她两手都环过去,搂住他的后颈。
这样太别扭,周濂月松了手,南笳绕到前面来。
他捉着她的手腕,使她在他膝头坐下,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和背,再度低头吻她,肆意且灼烈。
彼此氧气夺尽,最后,周濂月终于不舍地放开她。
抱着她,抬腕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
南笳点点头,撑着周濂月的肩膀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先前淋湿的衬衫,早就干得七七八八了。
周濂月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拿上手机,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
周濂月看她。
“我找找,好像家里有干净袜子。”
周濂月走去玄关,在那换鞋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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