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哪有男人不喝酒的,来尝一口。”
犬大将拿着一个比派蒙头还大的酒杯,豪爽地递给空,让空尝尝他们妖怪的好酒。面对犬大将的好意,空看着一旁一些喝多的小妖怪半醉地耍酒疯在酒宴中央跳着滑稽的舞步,连连摆手拒绝。
但犬大将却坚持让空尝试一下。
“试一下嘛!”
“不,不不,不用了。”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推脱间,一只手抢过酒,一饮而尽。
犬大将震惊地看着,从酒宴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儿子,露出一丝惊讶。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淡漠,从来不会多看和自己无关的人一眼,更别说这种挡酒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却是抢过酒,一口闷下。
空见杀生丸替自己挡了酒,向他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可是杀生丸却什么也没说,又恢复成了那淡漠的贵公子,执起自己的如玉般的酒杯,优雅地淡饮起来。在这个热闹的酒会上,唯有他独立于世,清雅如月,空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直到派蒙扑进他的怀中,哭诉着不知道是谁拽了她的头发。
空耐心地安慰着派蒙,像哄自己的妹妹一般,一旁的贵公子视频若有似无地看向一边。
夜深,闹了一整晚的妖怪们,终于借着酒劲酣睡过去,妖怪向来不是什么守规矩的种族,他们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呼噜声此起彼伏,有人还抱着酒坛呓语。
少数清醒的除了陪着凌月仙姬离去的犬大将,就剩杀生丸。此刻的杀生丸,坐在木栏之上,他靠在柱子上,清冷的月光从头顶倾泻而上,落在上他的身与他的白发交织在一起,那如琉璃般的眼眸静静注意着在一群醉鬼之中清醒着的金发少年。
即使知道妖怪不会感冒的,可是他仍然像兄长一般,照顾着这些醉酒之人,生怕他们不适。
从宴会开始时,杀生丸的目光一直落在空的身上,不曾离开…
在快天亮的时候,杀生丸睡过去一段时间,当他被刺眼的阳光惊醒时,他环顾周围,一地的宿醉妖怪中,并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金眸闪过一丝惊慌,他快速地在皇宫里穿行着,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什么,面对一直跟随他的邪见的追问,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他听到了熟悉的打斗声。
抬头看向天空,两百年前熟悉的场景再次显现。
只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那锋利的宝剑已经变成一把破铁,耀眼的翅膀也变得灰扑扑,打出来的拳头和两百年前比也是如此绵软无力。
这一次从天上摔下来的是那个金发少年,在他掉下来那一刻,对方身边跟着神秘飞行物,立刻扑上前去。
“空,你变弱了?”看到摔伤的空,犬大将眼中也露出震惊。曾经与空比试过的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和两百年前的他实力简直相差悬殊,如果不是他们犬族嗅觉灵敏,他简直要怀疑眼前的空是别人假冒的了。
“嗯,因为一些原因,我的力量已经十不存一。”空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他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
对于失去的力量,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在逐步恢复,另一方面,比起力量,妹妹才是更重要的。
他从来不怎么渴求力量,可是他对失去的力量的满不在乎,却是惹怒了另一个人。
“所以这就是你堕落的原因?”
空诧异地看着杀生丸向他走来,他能感觉到,此刻的杀生丸比平时冷冽了百倍,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感到冒犯了吗?
“堕落?”
他不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正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然而对方却是不再搭理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转头就走,空有种预感,这时候谁靠近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对于杀生丸的不近人情,空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别扭性子,真的两百年了都还是没变,然而派蒙却是有些生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明明是他将他们带来,如今又是自顾自地冷落他们,还对空有着隐隐的敌意,还真是比神子还要难猜心思!
空笑着揉了揉炸毛了的派蒙,在安抚好自己的向导后,转身面对犬大将:“对了,犬大将,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傍晚,杀生丸带着一身血腥之气,从外面回来时,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宫里好像缺了什么,心底有什么情绪在翻涌着。
“站住。”他叫住一旁给母亲送衣服的侍女。
“金发旅行者在哪?”他问道。
侍女惊了一瞬,随及恭敬地答道:“殿下,两位贵客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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