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温雾屿笑了笑:“那也挺好啊,事少钱多。”
“事不一定少,”扶曜特别谦虚:“但钱肯定不多。”
“没事,”温雾屿抬眸看扶曜,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我钱多。”
“那先提前谢谢温老板的大方了。”
两人来回推拉,揣着心知肚明装糊涂。
温雾屿说不客气,他又问:“那个老头怎么办?真要给他钱?”
扶曜怕温雾屿走得累了,停下来歇会儿,眼前是宽广的田野,心境舒畅不少。他想了想,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查过了,被破坏的坟堆确实是他大姑的。按辈分算,这家亲属只剩老刘一个了,是该他拿钱。而且在农村这个地方,对坟墓忌讳又讲究,谁家的坟被这么碰一下,心里都会不舒服。施工方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也虚,不然早硬刚上了。”
温雾屿眨眨眼,“但五十万也太多了,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吗?”
“我们找人核算了,迁坟,找风水先生,再喊几个和尚做法事。这么一套下来,五万封顶,多了没有。”扶曜说:“老刘不同意,一分钱都还不下来,所以才僵持到现在。”
温雾屿看了眼扶曜受伤的手,又想摸一摸自己脸上的痕迹,“那现在好办了吧?”
扶曜捏住温雾屿的手腕,轻声细语地说:“雾屿,别碰。”
温雾屿来了兴致,冁然一笑:“扶书记,需要我帮忙吗?”
“嗯,”扶曜没拒绝:“事情办好了,我给你发锦旗。”
温雾屿收到过不少五花八门的礼物,就是没锦旗,荣誉感一下上来了,“好啊。”
两人换了套衣服重新回去,掰扯道理的地方从乡政府调解室挪到了派出所。这会儿已经快晚饭点了,扶曜和温雾屿都不急,老刘急得要心梗。
项目负责人也在派出所,跟扶曜熟,见面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扶书记,你伤不要紧吧?为了我们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扶曜不卑不亢地接了话:“这是我的工作,也不完全是你们的事情。”
刘老头看见扶曜进来了,不问他的伤,直接打感情牌:“阿曜!你跟警察说几句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让我坐牢啊!”
看来警察已经吓唬过老头了。
扶曜端着一脸慈悲为怀的笑,说:“放心吧刘叔,事情处理好了,你不用坐牢。”
温雾屿是跟在扶曜后面进来的,他像个闲杂人等,挑了把椅子坐下。
刘老头一听扶曜这话,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如今人在派出所,气焰没那么嚣张了,虚着脸地直接问:“他们能赔我多少?”
“五万。”
刘老头直接拍桌,“不可能!”
扶曜没耐心了,冷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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