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墨毫无顾忌地拍桌大笑。
“心情再不好,肚子不能饿着。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多放糖。”
两人同住近一个月,彼此的喜好,尤其是饮食喜好,互相很熟悉。
喻安卿面色稍霁,别别扭扭洗漱后,来到饭桌前。
他不疾不徐地站在夜峦身后,慢悠悠地说道:“夜峦,我惯常坐在这里。”
这个位置与程深墨正对。
观察饿兔扑食,是喻安卿每日用膳养成的新习惯。
夜峦感觉到脖颈凉飕飕的,猛地跳起身,吞下最后一口大包子,含糊道:“我次饱了。少爷,请坐。”
主子的怒火烧得好旺,都怨那不露头的幕后人,早晚把你大卸八块。
程深墨:“夜峦吃这么少?”
才一个包子,不像他,最起码能吃三个。
喻安卿温柔一笑:“他最近消化不好,不宜多吃。”
夜峦含泪附和:“是啊,夏暑嘛,很难有胃口。”
看到兔子鼓着腮帮大口大口吃包子,喻安卿的心情好了些。大包子吃小包子,真可爱。
早食过后,程深墨端出碗,里面晃晃荡荡五颗葡萄。
“你昨晚没吃,给你留的。葡萄,超好吃的。”
一看葡萄,喻安卿记起昨天看到的那幕,心情跌落几分。
“葡萄汁水流到手指,黏腻得难受,如果有人帮忙剥就好了。”
不吃拉倒,矫情!程深墨刚想说出口,只见喻安卿一双美目灿若星河,撒娇地冲自己眨眨眼,内心一下子被击中,耳朵被火烧燎似的发烫。
美人撒娇最为致命。
美人就该吃没有皮的葡萄,是葡萄不识好歹!
程深墨:“我最会剥。”
三下五除二剥完五颗葡萄,放进新碗,递给喻安卿。
喻安卿无甚表情地接过碗,从牙缝里冒出两个字“谢谢”。明明给剥了,心情反而更难受了。
程深墨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把葡萄拈入口中,纤长瓷白的手指捏住紧实的果肉,微酸的汁水自手指尖滑落,果肉被皓白的贝齿咬住,沾湿红唇。
程深墨突然感到口渴,舔了舔嘴角,内心感慨:一骑红尘妃子笑,古人诚不欺我。
喻安卿哑然失笑:“就这么喜欢吃?”
“我最喜欢吃了,可惜是御赐之物,很难得。”程深墨有些羞赧,摸摸鼻头。
喻安卿看向夜峦,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夜峦:……主子,你咋回事?哪有赏赐的东西往回要的,这可从没过。
他张了张嘴,面容夸张又惊喜:“少爷,您瞧,要不是看到葡萄,我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昨日陛下有赏赐葡萄给主子,结果,送到了烧毁的院子。奴才今早刚去户部粮科院重新领回来,有两斤呢,真多啊。”
两斤?一晚上就被你吃没了八斤,你是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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