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想来杯热咖啡?”
“谢谢,不用。”
陈昼仁终于笑起来,他右脸颊的小酒窝显得如此生动:“我看上去很像坏人?你警惕到连多余的回答都不愿意想?”
多么荒谬。
江晚橘还记得这个人笑着说她是第一个夸他像好人的家伙。
转眼间,对方毫无印象,记忆就像大雪般干净。
无论是书上还是网络上,大家将第一个看得如此珍贵,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少有人会当真记得如此清楚。
江晚橘尝试着站起来,她感觉到脚有些麻:“我不需要帮助。”
或许是天气太冷,她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发抖。
陈昼仁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扮演拯救者,而是微微点头,礼貌地和她道别,进了另外一家尚开业的咖啡厅。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远处灯火通明,公交车已经停运,江晚橘哆嗦着手,在滴滴上下单。如今是高峰期,需要排队等候,久久没有司机接单,她自己又冷又饿又累,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烘焙蛋糕的特有香味,紧接着,听到陈昼仁的声音。
“你要去哪儿?”
江晚橘说了自己学校的名字。
陈昼仁笑了:“刚好,我准备去市政大厦那边,顺路捎你一程。但我不过桥,你自己走回学校,行吗?”
江晚橘没有犹豫,她用力点头。
陈昼仁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低调的黑色,型号也低调,一眼看去难辨深浅,江晚橘在副驾驶和后面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了坐在副驾。
陈昼仁将刚买的蛋糕放在后面。
这段距离说远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说近不算,至少在寒冬天步行回去铁定要感冒生寒。
江晚橘抱着自己的老花托特,这还是亲戚送她的,算是庆祝她成功踏入半个社会。按照那位姨母的话来说,人的衣着装扮得跟着工作环境来,江晚橘现在入职的是出了名的奢侈品集团,那她就不能再去背大学时代的那些包。
江晚橘想要告诉姨母,她如今做的只是小实习生工作,每天灰头土脸,和光鲜亮丽的奢侈品店格格不入。但无论如何,现在怀抱中拥着的包的确是她最常用的一个,容量大,偶尔有事出外勤也不怯。
这个行业的确需要衣装,这些价格高昂的东西就是她的战袍。
陈昼仁的话并不多,拿捏着陌生人社交的距离:“刚下班?”
江晚橘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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