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发怎么都散开了?莫非侠女都是这个样子?”
云朵将头发挽在手里,说道:“我端菜来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我一急,手里也没有物件,就将簪子抽出来,划了他的脸。”
孟谦暗叹,果然是个烈性子,一句话都不屑说,动手!
“那怎么又去拿了刀呢?”
“小马闻声过来,被他打的一脸血,我一急就去拿了刀来,他见得不到便宜,便想讹些钱,赖着不走。”
孟谦听罢心里又内疚又后怕,她说起来轻巧,万一有个闪失,他如何承受。他顿时下了决定,以后再不让她抛头露面。
“你以后莫再来了。”
“我这泼辣的名声传出去,看谁敢欺负我。”云朵将头发一挽用一根筷子别上,手叉在腰上,英姿爽爽。孟谦含笑看着,心里漾着欢喜。女子们巴不得搏个温柔贤良的好名声,而云朵却肯为他做个悍妇。他怎舍得,他知道她温柔起来,便是雪山也能化了的。他不喜欢那些大家小姐,温柔恭顺的外表,深浅难测的心思,他喜欢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象一坛烈酒又象一潭清泉。
“人呢?”门口传来齐妈的声音,她身后还带着三个街坊。
孟谦忙转过身,回道:“被我打跑了。”
云朵在身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几个街坊莫名其妙,一脸的不信。
齐妈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送走大神了。”
“什么大神,小鬼罢了。”云朵笑着说道。
几个街坊见事已消了,便告辞,孟谦连声道谢,送走他们。
齐妈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叹道:“你们两个倒真是合衬,柔起来么,一滩水似的,刚起来,也是一把大刀。”
云朵与孟谦相视而笑,被一个“合衬”说得喜滋滋的。
夜里回了雷公巷,孟谦正在灯下翻一本药书,云朵敲门进来,立在门口欲言又止。
孟谦抬头看她,发现她头上还别着一支筷子,忍不住笑道:“果然一看就是开饭庄的。”
云朵笑着关了门,低头,又抬头,牵了牵嘴角方才说道:“母亲的银钗快断了。”孟谦这才发现她手里一直攥着东西。云朵伸开手掌,银钗质软,经她那么用力的一划拉,细细的钗尾已经奄奄一息。
孟谦心里虽然惋惜,却也没有太难过,虽然是母亲的遗物,但人总比钗重要,况且,修一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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