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对他的每一任血奴都很好,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只要你想,叶斯都能给你最好的。
所以我真的要死了,他也不吝啬于救我一命。
这不是爱,是可怜。
我不想他可怜我,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像拒绝截肢手术一样拒绝了叶斯。
我深知叶斯生命漫长,我在他眼里不过无聊时的一点消遣,就算接受初拥也无法与他相伴永恒。
与其苟活后与他纠缠不清败光好感,不如轰轰烈烈死去。
死亡应该能让他记住我更久吧?
但愿如此。
郁光看完这一页长长的日记,久久不能回神。
他又点了根烟,尼古丁短暂轻微的迷幻效果混着烟雾吸进心肺又缓缓呼出。
蓦地,郁光自嘲哼笑出声。
嫉妒像恶魔果实迅速在心底生根发芽、膨胀得枝繁叶茂。
若是叶斯要初拥他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仰头凑上去了,送到手边的机会,陈朝然说不要就不要。
对方这种轻松的情态让他难受至极,可又无从下手。
但他无法否认,陈朝然的确做到了在叶斯心底留下分量。
只是他不能理解,明明有跟叶斯永远在一起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如果是他——
他就要永远跟叶斯纠缠不清的爱,要不死不休的缠斗和欲望。
他怕叶斯厌弃,但更怕失去。
-
晚上,叶斯回来了。
郁光已经洗过澡,穿着睡衣头发半湿,披着毛巾到门口迎他。
少年微微抬头,浑身都还带着股湿热水汽,漂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望向他,映着灯光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叶斯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平顺下来,微勾嘴角抚了抚少年脸蛋。
随即他发现小家伙空荡荡的左耳耳垂,郁光没有佩戴耳钉。
“怎么没戴?”叶斯语气中到没有什么怀疑,像是随口一问。
郁光微微一愣,这才想起看笔记之前放到柜子里的耳钉忘了重新戴,神色慌乱一瞬,但很快掩饰下来,笑着顺势挽上叶斯手臂,还注意着没让半湿的头发沾湿叶斯的西装。
“洗澡就摘了,好珍贵的,我怕磨损坏了。”他软声撒娇。
叶斯挑眉,不置可否领他上楼。
走到三楼时,两人看到鸦青还可怜巴巴蹲在墙角,尾巴拘谨地盘在脚边。
郁光稍显局促抿了抿唇,下一秒便听叶斯调笑,“今天没让他进屋。”完全陈述的语气,想来是知道鸦青被他挡门外了。
郁光讪笑,解释道:“突然不太喜欢毛茸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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