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叶斯走近揍他之前松开握住郁光手腕的手。
只是他没料到少年皮肤娇得很,松开之后手腕立马浮现一圈泛红的指痕,倒像是真的被怎么样了似的。
四枫院隼嘴角一僵,赶紧朝叶斯摊摊手示意自己无辜。
他知道叶斯肯定透过宝石耳钉看到郁光自己动手划破手臂引诱他的全过程,四枫院隼自诩无辜,摆摆手就想离开,叶斯却叫住了他。
“站住。”叶斯盯着他手上沾染的血迹看,目光锐利如箭,“我不是警告过你?”
四枫院隼脸色微变,但很快回复到最初的吊儿郎当,调笑道:“这可是你家小宝贝自己作的。”语气在‘宝贝’二字刻意重读。
郁光飞快抬眼又敛眸,左心口的闷堵足矣盖过从前每一次亲昵时听见叶斯唤他的窃喜。
但他还是勾起嘴角若无其事地凑过去用没受伤的右手扯扯叶斯的衣角,轻轻的,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讨好。
像被流浪猫扒拉裤脚一样轻,叶斯微微侧目,虽然知道是演的,但小家伙耷拉着湿漉漉眼睛看过来时还是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偏袒。
把少年淌血的手臂抬起来看过,心底莫名的烦躁烧得愈演愈烈。
眉头紧锁地斜了四枫院隼一眼,他觉得这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同类突然很碍眼,“把手擦干净再走。”
“嗤?”四枫院隼愣是气笑了,捞起旁边的餐巾把手上残留的属于郁光的血擦拭干净,举到叶斯面前,“这样行了?”
叶斯不留给他一丝品尝郁光血液的机会。
叶斯从没对哪个血奴占有欲这么强过,至少在他们共同成长的那几百年里,叶斯不会因为一个人类跟他闹不愉快。
叶斯站在那里,永远是强大的,永远是淡漠的,对生存必须的血液也不会抱有过于浓烈的欲望,这是族群给予纯血种的冠冕,也是枷锁。
四枫院隼转身离开前最后看向郁光,小东西还是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子,没受伤得手紧紧抱着叶斯手臂,眼里溢满晶莹,欲滴未落的,好不委屈。
他只觉得好笑,叶斯难道喜欢这一款?
走到楼梯口他停住,突然回头,“事情办完了,资料我整理好给你。”
叶斯没说话,四枫院隼只当他默认,顺走瓶红酒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
那种被隔离在外的窒息感又来了,是郁光听不懂的哑谜,也插不进去的话题。
他把流血的小臂举到叶斯唇边,试图以此拉回叶斯的注意,“学长要不要喝?”
他成功了,叶斯很快看过来。
但眼底并无渴求血液时的猩红,有的只是一片无波深海的平静。
平静得让郁光心颤。
与昨晚肩膀相抵躺在柔软大床上闲聊时的平静截然不同,现在的平静更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叶斯拉开他的手,撩起眼皮看他,明明对方的眼神寡淡得像水,但郁光却接不住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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