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去冰冰凉凉,不是寻常银质或者铁质,重量很轻,夹在耳垂上也不疼。
郁光已经记不得这对耳夹是谁送自己的了。
翻找记忆,似乎是大一刚来be玩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人说他长得太纯容易被骗。
第二周他再来时,琳娜便把这两枚耳夹递给他,说是上次的那位客人吩咐送他。
这一戴就是一年多。
甚至他都忘了那人的模样,但来bule戴耳夹的习惯却保留下来,一直延续至此。
郁光指尖点了点夹在耳垂的小骷髅头,又摘下来看了几眼。
也不知是他使用频率不高还是材质优良,这耳夹上的骷髅头几乎看不出磨损痕迹,光泽如新。
算了,他关心这些干嘛?
轻嗤一声,郁光抽了支烟出来叼着,甩甩脑袋上多余的水珠,推门出去。
音浪排山倒海地袭来,骤然一下子有些胸闷。
五光十色的闪灯随着音乐频率变换,午夜场中浪荡快活的男男女女们都被模糊了五官,像是报废的虚焦底片。
郁光驾轻就熟地穿过熙攘人群来到琳娜负责的吧台。
手一甩,黑书包就被丢进了柜台下面的杂物箱里。
琳娜正忙着调酒,雪克杯晃得噌噌作响,但她还是注意到了郁光书包丢进箱子里的熟悉声音,眉头一挑。
“来了?”
“嗯。”
都是相熟的,郁光也不用客套什么,坐在高脚凳上撑下巴看着琳娜调酒。
琳娜是他为数不多算得上朋友的人,爱来be也有一多半这个原因。
另外的原因他也说不太清。
潜意识里,他是喜欢be的。
混乱、昏暗、嘈杂……
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其中沉沦,欲望在温床中孵化成型。
燥热又孤寂,滋生着肉眼不可见的病菌。
他可以在这里找到寻觅已久而不得的掩体。
收起那些刻意装出来的乖顺,卸下疲惫的伪装,亮出獠牙,得到短暂的放纵。
潜行其中也成为其中。
郁光轻轻呼出口浊气,视线重新落到琳娜身上。
琳娜无疑是很美的。
极具攻击性的美。
金色长发烫成大波浪,上挑眼线,烈焰红唇,调酒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紧身制服上的细闪随着灯光折射。
看她调酒是极致的视觉享受。
当她将盛满各色酒液的透明玻璃杯推到你面前时,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轻轻一勾。
便叫人丢了魂。
但郁光已经看过无数遍,免疫值拉到顶了。
他似笑非笑地觑了眼被琳娜迷得七荤八素的男大学生,等人走之后,又朝正在擦拭杯具的琳娜扬扬下巴。
“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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