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机场在整个城市的东北边,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恰逢大雨,又赶上了晚高峰,陈择一路开开停停,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
他到航司柜台买了一张最近的回平城的机票。
平城是陈择的老家,距离北市有将近1200公里,即便是飞行也要两个多小时。
他刚刚办完值机过了安检,就听到机场广播播报,由于天气原因影响,航班将延迟一小时登机。
候机大厅一面朝着停机坪,雨水哗哗地从玻璃顶滑落。深夜的大厅里,人烟稀少,陈择独自坐在边角的一排,等待登机播报。
陈择忙碌了一天,又开了夜车,身上的衬衫也有些皱了。
他拿出手机,给陈朗发了一条信息。
不久后,那边就回了一条文字过来。
“还在检查,单子还没出来。”
陈择知道,中老年人的胸痛原因很复杂,可轻可重。一旦是病理x的,那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陈择看着不断滚动的航班信息大屏,脑子里一团乱。
暴雨终于在半小时后渐渐转弱。
候机大厅里,原本焦躁的人群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断有航班登机的语音播报传来,陈择拎着唯一一个手提包走到登机口等待。
等他走进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座时,已经是深夜快0点了。因为机票预定得太急太晚,公务舱已经没有位置,陈择只订到了靠后的经济舱。
这架客机的经济舱位置极其狭窄,陈择的腿都快无处安放。
刚坐下,陈择就又感觉下半身有些不适。他脑袋里竟然冒出一个想法,早知道把向野那个坐垫带上了。
陈择连忙把脑子里向野的名字驱赶出去。
客机穿破层层的云飞向高空,陈择把眼睛闭上,却无法进入睡眠。
他连行李都没带,落地后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深夜的住院部安静得吓人,走廊尽头的指示牌写着每一层的床位号。
陈择一个个病房看过去,终于在走廊深处找到了陈海升的床位。
陈朗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看到陈择推门进来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择冲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环顾了一圈病房,发现只有陈朗一个人在。
“我妈呢?”
“婶婶有点头疼,我让她先回去了。”
“辛苦了。”
寒暄完以后,陈择走到床边问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陈朗站了起来,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两张片子递给陈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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