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听见他略微带着沙哑的声音问自己,“娘娘,你会离开咱家吗?”
她的手紧紧圈着他的腰,一字一句坚定的回应他,“不会。”
谢长临心中那抹凉意缓缓散去,他嘴角勾勒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笑意,“若日后咱家发现娘娘骗咱家,咱家就拿娘娘点天灯。”
江妧在他怀中仰起脑袋,清脆道,“人也能点天灯?”
虽不知道今日谢长临怎么了,但他显然是愿意接受自己了。
江妧此刻简直想快乐的原地转圈圈。
谢长临的指尖在江妧的头顶轻轻一点,声音些许缥缈,“在这儿割一个十字花,把皮肉挑起来,再灌入丹砂,便可得到一张完整的皮,做成天灯,极有韧性”
他一顿,“娘娘想不想看?咱家先做几个给娘娘看。”
江妧将他的指尖握住,脸上无半点惧意,“谢长临,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谢长临不作声。
她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对银手镯,“呐,本宫给你准备了礼物,可能开心一点?”
怎么会有人送礼物送银镯子呢?
江妧微抿红唇,“这是送给满月的谢长临。”
“以后还有周岁,两岁,一直到谢长临二十四岁的礼物哦。”
人终其一生都在为年少不可得之物。
收到银镯子的那一刻,谢长临知道。
他这辈子,注定是要输的。
江妧踮起脚尖,熟稔的亲吻他的嘴角,“开心点,谢长临,以后本宫会陪着你的。”
谢长临笑起来。
他这般笑,连春日里盛开的百花都不及他万分之一的风采。
这晚,江妧在长乐宫的软塌上,被谢长临柔软的薄唇,还有将她化作一池春水的指尖带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翌日,婉妃终于来了趟长乐宫。
一同到的还有消停了好些日子的桓承。
江妧给两人上好茶,神色淡淡,“皇上怎的和婉妃一道来了?”
桓承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朕来瞧瞧,皇后近日过得可滋润?”
“肉眼可见。”
他轻轻松松就被气笑,咬着牙后跟,“你可知,凝嫔他爹闹成什么样了?”
江妧瞥向婉妃,她一如初见,一身青翠的宫衣,发髻清爽简约,让人能联想到江南河畔最为柔美的江水。
“娘娘,臣妾来,也是为了安妃一事。”
她红唇轻启,声音也叫人听了酥酥麻麻,舍不得与她大小声。
“本宫想升谁,还需要和婉妃你商量商量吗?”江妧淡笑着回,却并没有带着攻击性语气,好似真的很平静的在询问。
婉妃低下头,手绞着帕子,“娘娘刚入宫那段日子,臣妾身子不适,未能常常来拜见娘娘,娘娘可是怪臣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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