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恪靠着梯厢,低头笑道:“没关系。现在没别人在了,你可以不用装客气。”
“并没有。”
却夏停顿,“死一起会坐实谣言,我想清白做鬼。”
“?”
一寂过后,那人更笑得难停了。
到了地下二层,却夏被送上陈不恪工作室的车。
那人扶着后车门,停了一停,他向车内俯身:“怕你回去做鬼,所以还是告诉你。”
坐在座里的女孩无声抬眼。
陈不恪:“竞拍手链的钱就算作张康盛给你的封口费了,不用多想。”
却夏安静了一两秒:“那猫——”
“你还是要养。”陈不恪无情打断。
却夏:==
“送她回去吧。”
陈不恪对司机说过,直回腰,他垂落了扶门的手,放车门自动合上。
门缝缩短的最后十公分里。
勾起高领的指节在下颌前停顿,“哦,还有,”白毛下漆黑眸子一闪,似笑落回,“我没初恋,以后也不会有,唯一同居过的对象是honey。等周末它过去,你有很多时间看看你们像不像。”
却夏:“………………”
……
回放结束。
却夏耷着眼,面无表情地拎起旁边的枕头,盖到自己脸上。
不如还是闷死吧,总比余生都在回忆里反复社死要强。
靠一只自然放置的枕头能不能闷死自己的实验却夏没能进行——几分钟后,她出租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却夏拿下枕头,对着老旧的天花板放空几秒,就慢吞吞爬起来。
今天周六,大概是猫到了。
却夏停在玄关,拉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外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女人。
对方整头围着五颜六色的丝巾,闻声扭回来。
却夏在那副锃亮的墨镜上看见自己穿着睡衣,中长发柔软地凌乱着的模样。
“我日,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却夏被女人饿虎扑食般搡回玄关。
救了对方的是那个围在彩色丝巾下压得低低的声音。
却夏徐缓打量:“于梦苒?”
“认识几年了你还这么连名带姓我会很伤心的咸鱼夏。”于梦苒一把拉上房门,这才松了口气,转回来。
她摘了墨镜,扯了丝巾,长卷发一甩,抛了个电眼给却夏:“怎么样,姐姐更美了吗?”
“美若天仙,”却夏敷衍完,“你这碎花丝巾,是和楼下菜市场卖鱼大婶借的吗?”
“什么叫卖鱼大婶,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它们,这方巾可是巴宝莉的,八千呢!”
却夏打着呵欠,漠然回身:“那还是和大婶借吧,最多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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