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
宗藩大会的日期定在了六月初七。
日子可以说非常赶。
似乎就是为了让许多藩王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权衡。
所以自步入五月底,便陆续有藩王到了开封。
而最先来的反而是较远的建昌益王朱由本。
朱由本原名朱由校,因为避讳熹宗改成了朱由本。
而他来时,也是不敢大张旗鼓,进城前便收起了仪仗,而来迎接他的则是朱绍烱。
知府等文官不知道是避讳还是得到了消息,并不出面,假装不知道。
朱绍烱将其领入已经修葺整备好的大明宾馆入住。
说实话,朱绍烱也是第一次见益王,很陌生,二人只是礼节性的交流,并不涉及过多。
对这位益王,朱绍烱也只是听说过对方的一些故事,比如从庶子上位,逆袭成为大宗藩王,但实际也没有啥交集。
“此处如何?”
“不比我那王宫差多少,大明宾馆名不虚传啊。”益王笑呵呵道。
朱绍烱笑了笑,心想你那是还没见过京师的大明宾馆,那才叫名不虚传。
当然面上自然不会这样说,朱绍烱道:“喜欢就好,且在住着,七日便是宗藩大会,大会期间,还望不要离开宾馆,您也知道,身份比较特殊,避免各种意外。”
益王连连点头:“客由主便,也是应当。”
招呼完了益王,连带着益藩同来的几位群王后,朱绍烱便去忙碌。
随后而来的便是桂王、蜀王,以及诸多宗人也皆因关心本次大会纷纷奔赴开封,在他们认为,藩王都能去了,那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自是更无所谓。
而除却宗藩之外,另一波人也悄然而至,那就是来自各地的商会会长们。
甚至,他们比宗藩们都还要关心本次的宗藩改制。
原因也无他,因为神通广大的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了三份计划书的详细内容。
具有敏锐商机嗅觉的他们深知这是时代的滚轮,由官方推动,不管是海运还是矿产都是大势所趋,想要从中分食蛋糕,那就得傍上现在还未解除掣肘的宗藩们。
河南开封山陕甘会馆,晋商敖德祥亲自迎接了来自山西的诸多商帮。
“哎呀,老敖,还是你高瞻远瞩啊,提前在河南搞了这么个会馆,不然咱们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敖德祥摆手道:“哪里话,我当初也不知道会这种场面不是?快快快,先进来,酒席已经备好了,就差你们入座了。”
“哈哈哈,老敖还是这么客气,咱也都是老熟人了,不绕弯子了,老敖,你给句实话,能联系到开封那位王爷吗?”
“你这话说的,老敖扎根开封,人缘广阔,怎么可能认不到?”
敖德祥笑道:“算是个脸熟,但真说不上什么话。”
“你瞧瞧……老敖就是谦虚!不瞒老敖你啊,我们啊,可都早已准备好了拜帖,就想着求着您啊给帮忙递一递呢。”
敖德祥摆手笑道:“行了,行了,你们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先入座再说,喝上酒才好谈不是?”
“那是。”
“来来,请……”
一行人在敖德祥热情下步入了会馆。
而相同的场面在开封无处不在上演,宗藩齐聚、豪商齐涌。
一时间,开封热闹非凡。
而与之相对应的便是文官系统的诡异沉默。
时至六月初,第二波藩王过来的高峰也到了,岷王、代王、靖江王、德王、衡王、庆王也都纷纷而至。
反倒是开封周边的藩王还未到。
时至六月五日,河南诸王才纷纷而至,均由朱绍烱将其领入大明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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