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真是这样,咱们这群人哪里能有活路?”
众人当即便慌了手脚,更有那胆子小一些的,已经当场掩面而泣。
“事情怎会闹成这样?当初咱们可是听了程知县的建议,才跑去找王爷请愿的。”
“可程知县已上疏为咱们说情了,这会子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知县大人自己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咱们?”
“到底是哪个龟孙子下的手伤了王爷!把这人抓出来交上去,说不定咱们就能逃过一劫了!”
“当时那么混乱,谁也没瞧见到底是谁啊!”
“咱们好生找一找,说不定是当时距离王爷最近的几个!唉!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认了,莫要等人查到了啊!”
……
百姓们方寸大乱,还未等如何,就已闹起了内讧。
他们是真的慌了,尤其是当日虽然去参加了情愿,但并未靠近过里侧的百姓,越的觉得自己愿望。
有妇人听闻这处的动静围拢过来,颜面哭道:“我们这些妇孺当日也没去请愿的,难道也会被牵累?”
“你当这事儿还小?围攻衙门,刺伤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如果圣上觉得咱们是要造反,你们说吧,这罪名是大是小!到时怕不是全家老小都要拉去砍头!”
“啊?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咱们要是都被砍头,那血就算江水倒灌都洗不净!”
这说法太过惊悚,所有的百姓们都浑身寒。妇人们惊恐之下哭的更大声了。男人们也唬的手脚冰凉。
“咱们快回去收拾一下,立刻带着家眷逃走吧!”
“对对,赶紧逃吧!”
有人转回身便要家去收拾细软。
可为的几位许久不言语的耆老却道:“没用的,若真是谋逆之罪,就算逃到天南海北都不中用,到时圣上派人来抓,难道你们能逃一辈子?”
这几位耆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在众人跟前颇有威严的。听他这样说,众人都绝望了。
“不行,咱们冤枉啊!咱们得着程知县说理去!知县大人当初给咱们出的主意,到这会子圣上却有可能要了咱们所有人的命,知县大人难道不负责任?他一句上疏求情就能打了咱们?”
绝望之下,立即便有人跟着附和。
还有人小声嘀咕,“谁知他到底上疏求情了没,说不定都是给自个儿求情呢。”
“知县他老婆孩子可是许久都没出现过了……”
“我三婆家大侄女儿的小姑子说,衙门里现在都没有多少人了,知县夫人早就走了。”
“什么!他果然沉得住气,自个老婆孩子逃走了!让咱们在这里顶缸!”
“走,找他去!”
“对,找他去!”
……
情急之下,百姓们就如当日找逄枭请愿时一般往衙门聚集而去。
知道是找程知县找说法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队伍。不多时,衙门门前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上一次相比较,这次百姓们没有手持家伙事,但是怨气却是明显都要比上一次还要重。
程知县得知消息,赶忙得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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