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信心满满,暗自得意。.
他将太上皇禁足在寝殿,每日都要用许多的时间去劝说太上皇说出那巨款的下落。太上皇的嘴却像紧闭的蚌壳,不肯吐露半分。见了他只有两种表情:要么闭眼假寐,要么嘲讽的笑。
尉迟燕深知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他这般不配合,便是打定主意要将那钱留下私用了。是以他一面与太上皇打感情牌,一面焦急的暗中想对策。
绞尽脑汁了几天,他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加印宝钞!
虽然他知道这法子并不是长久之计,很可能让大燕的宝钞变的一文不值,但眼下能解燃眉之急,也顾不上许多了,就是再聪明的人,恐怕也不会有更好的法子。
谁知道,尉迟燕的话说完,却没在秦槐远和秦宜宁的脸上看到预想之中的惊叹之色。
“秦爱卿?你觉得朕这法子可行否?”
秦槐远沉吟片刻,道:“皇上圣明,此法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秦宜宁垂眸,有些惊讶父亲的说法,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
看来父亲深谙为臣之道,与皇帝对话时,先要做的是让皇上顺心,只有皇上的心顺了,接下来的进言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不必要一下子将办法抛出来,让皇上感觉到他们智慧的差距。
让皇上感觉比不上臣子,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槐远要做的,是一步步的引导皇上往正确的方向走,而不是一下子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皇上。
秦宜宁心里暗暗的佩服父亲,在父亲身上当真是永远有学不完的经验。
尉迟燕听出秦槐远话中的委婉之意,有些窘然的低头:“朕也是绞尽脑汁。如今国事太过烦乱,宁王的伤势那般严重,朕的心思都乱了。秦爱卿足智多谋,必定有良策?”
秦槐远闻言微笑,在皇帝抬眸看来之前,飞快的看了一眼秦宜宁,便立即垂下眼去,眉头轻皱竭力思考。
皇帝看到的,只是秦槐远正在绞尽脑汁。
秦宜宁却在一愣之后,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父亲这是要她来开口。
他们虽未曾商议过,但是以父亲的智慧,她想得到的,父亲必定也想得到,他们是父女俩,都是秦家人,在皇上面前回话得论个先后,也不至于一个人将良策说出,让另一个人因珠玉在前而直接被堵住口。
父亲这是将她当做儿子一般的培养。
不论她说的好不好,都有父亲给她兜着!
秦宜宁心下动容,面上却也是沉思状,随即赧然一笑,轻声道:“皇上,臣女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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