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秦槐远?
她相信,她都能想明白的事,父亲肯定已经与皇帝谏言过了。
可现在的结果是秦槐远被勒令思过。
秦宜宁知道,秦槐远如今对昏君已经不报什么期望,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了。
一个心如死灰,无心再争,只想在家里安静钓鱼、看书,等着和国家共存亡的忠臣,甚至连官职都丢了,更无实权在手的人,又能碍着曹家人什么事?
秦宜宁心思百转,贝齿不自禁已咬紧了下唇,半晌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果真,人善被人欺,我父亲偏安一隅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敌人却不会相信,更不会体谅,就只会趁着我们弱势来踩一脚。所以我一直想的都是,若是有办法,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强,这样才有硬气的资本,否则就只能够让人踩在脸上。”
“东家说的是。”钟大掌柜深有体会的点头,叹息道:“东家也不要太过担心,侯爷的声望到底还在呢,曹家想来也不会如何。”
秦宜宁暂且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也到底还是心慌的厉害,大热的天气手心都在冒冷汗。
不多时,寄云就回来了。
“姑娘,我瞧瞧的潜入了府里,现曹国丈带着人在外院书房里和侯爷、二老爷说话,内宅里头倒是没事,只是老太君许是吓着了,大夫人、二夫人他们都在一旁伺候着,外院书房的院落被人团团围住,我不敢惊动这些人,就没敢靠近去细听,就紧忙来告诉姑娘,不过依着我看,府里暂且并无大碍,许是曹国丈要找侯爷有什么事。”
秦宜宁闻言悄然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曹国丈带着人去抄家就好。若真是曹国丈有这个胆量那么做,那就说明是皇上要对他们家下手了。
“东家,您现在怎么办?”
秦宜宁道:“我现在回府去。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宁苑探望几个生病的流民了。这件事你提我安排好。千万不能将逄之曦今日的行踪暴露出来。”
“是,东家放心。”
秦宜宁嘱咐了钟大掌柜,就带着寄云和冰糖乘车回了府。
府门前的曹家护卫只是多看了秦宜宁几眼,并没有阻拦。
秦宜宁就按着平日的习惯,径直往过了仪门打算往二门里去。
谁知才转过一个拐角,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个低沉洪亮的声音冷飕飕的道:“……到底户部上的事情,曾经是经你手办,虽然年头远了,但是你有本事贪墨,难道就能确定没人知道?秦蒙,你别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老夫既然能来问到你的头上,那就是知道你根本带头领着你二弟做了贪墨之事!这段日子你就好生回忆回忆!皇上到底对待你不薄,你可不要算错了帐,一错再错!”
ps:晚点还有一章粗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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