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班主任递过去了一张名片。
班主任的手机震动了下,是校长发来的信息。
他收起了手机,无奈点了点头。
祝景黎慢慢爬起来,跟随着祝学真出了办公室。
。。。。。。
韩仲被紧急送往了急诊室,之后又因为有点脑出血转到了重症室,待了两天才从重症室出来。
韩仲的母亲霍梦雅这几天哭得眼睛都肿了,好不容易从重症室出来就整天陪着他。
“你说你好好的,干什么去和祝景黎那个疯子打架。”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我和你爸早就说了,要不你就和他做个普通朋友,要不就不和他掺和在一起。”
“你这样让爸爸妈妈怎么办?”
韩仲昏睡了很久的时间,久到他感觉自己已经睡得足够了,明明大脑已经清醒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他以为自己要一直这么睡下去了。
昏睡得迷迷糊糊,韩仲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到了第一次见到闻伊的时候,那是开学的第一天。
九月份,天气热得很。
他高三毕业,年龄一到就拿到了驾照。
也几乎不用带什么行李,就这样兴冲冲地开着车来报到。
闻伊是从去车站接送的校车上下来的。
他身边没有任何人陪同,带着一个深蓝色的有些老旧的大行李箱,整个人黑瘦的厉害,在人流中局促不安。
韩仲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好看得很。
他把车停在了闻伊旁边。
他按了一下喇叭,趴在窗口想看闻伊的表情,却看到他目光流露出某种别扭的厌恶,然后拖着行李箱往校门口的接待处走过去。
韩仲意识到原来他第一次见到闻伊,真正地冒出的第一种情绪是惊喜,而并非他一直以为的不喜和厌恶。
这个梦境就像是走马灯,以另一种旁观的角度在不断回顾他的过往。
原来这人叫闻伊,他和他分到了一个宿舍。
像是一种缘分。
但最终他们的关系并不好,闻伊不喜他时不时冒出的几分高高在上的嘲讽,他也觉得这是一个不够坦荡又别扭的人。
难听点说,他不会嘲讽要钱的人,这世界上,没钱寸步难行。
他自己都满身铜臭味。
但有的人真是要钱连腰都不肯弯,头都不肯低,那又凭什么呢?
整个大学生涯终究这样平淡地过去,曾经以为漫长的时间一眨眼也就到了终点。
章游恺是最先搬出的宿舍,听说他意外拍了个戏,之后对演戏产生了兴趣。
之后是他。
拿毕业证书的时候,祝景黎已经出国了,章游恺忙着工作也没来。
他无心考研,也已经开始了疯狂地彻底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毕业证书他们谁都没亲自去拿。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尝试了在世界各地的极限运动,也陷入了很久一段时间的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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