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区一个书生,不过就是相貌生得俊了些,哪里值得殿下为他受这样的罪过。
就算王大夫延缓毒发的方法奏效了,不还是得受罪?
只要找不出除了解忧外的法子解毒,就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钟珂看来,与其慢性死亡,不如早点喝下解药,也免得白白受苦,可偏偏这两人都是死脑筋的人。
看不过眼的钟珂负气从静室内出来,转悠中竟是遇见了王大夫,心情就更不快了。
“你那药根本奏不得效!还还得我家主人毒素愈发不稳定来!”钟珂恨不得把面前这把老骨头拆了。
王大夫被她这恶狠狠的目光看得寒毛耸立,连连告饶道:“姑娘,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不就是喝了你这药才这般的?还能冤枉了你不成?”钟珂握紧了拳头,气急。
“这哪能算到我的头上,这碎骨本就因情而起,情越深,毒素便越深,你该去怪大人日日会情郎才是。”王大夫捂住了脑袋,深怕钟珂一拳砸下来。
“你说什么!”钟珂一怔,这等言论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我也是近日翻遍了医书才知,碎骨毒强弱与否,全都取决于中毒者的情意,半年内不动情可解,而这解忧就是靠着忘情才能解毒,既没了情,又从何处生毒呢?”
王大夫家中的纷扰再大也惊不到符府。
一日过去,老老实实喝药休息的陆知杭已经好了大半。
竹园内的小径上,长身玉立的书生脸上,眼角眉梢处都透着几分温文尔雅,被迫看了一整日的,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几本书都能倒背如流了。
“盛姑娘可到了?”陆知杭心心念念盼着云祈,看时辰应是差不多了。
正说着,夜莺还未回答,侍女就领着身量高挑的钟珂到了跟前,看着许久不见的侍女,陆知杭有些讶异。
“我家小姐今日有事耽搁了,明日再来。”钟珂面无表情地禀报道,一想到殿下都是为这人受的苦,就愈发不快。
“你家小姐身子如何了?”陆知杭眉心微动,想到自己这般健朗的身体都染了风寒,不由担心起云祈来。
钟珂听他问起,嘴唇嗫了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知杭见状,嘴角上的笑容微敛,正色道:“可是病了?”
“未曾,就是事务繁多,抽不开身。”钟珂内心挣扎了几番,最后言不由衷道。
“……”陆知杭眸色渐深,从钟珂的神色来看,对方必然有事瞒着他,只是这事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等云祈下回来府上套一套话了。
不过,比起套云祈的话,还不如套这小姑娘来的容易。
男主虽说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俊美脸庞,可芯子却是一等一的毒,也就在他面前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罢了,真要当真就是傻子。
略作思索,陆知杭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盛姑娘凡事向来尽心尽力,知杭也想为其分忧,免得他过于操劳。”
“劳公子挂心,既已完成了小姐的嘱咐,奴婢便先回去了。”钟珂看他横竖看不顺眼,因此并不想在此多留。
“劳烦了。”陆知杭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钟珂乃是云祈的心腹,必然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适才明明有话要说,可在他搭话后反倒眼底透着不耐。
这侍女好似……厌恶自己?
陆知杭自问没得罪过对方,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
毕竟对方既然知晓云祈是男儿身,见自家殿下成日与自己厮混,看他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
让陆知杭猜疑的是,钟珂方才究竟是要说什么呢?
有什么话他不能知晓,又是钟珂想让他知道的?
仅凭和钟珂的匆匆一面,陆知杭根本推断不出真相,只能隐隐猜测出,钟珂有话要说,而顾忌他人,又没办法与自己坦言,而这他人,不出所料就是云祈了。
只能从这侍女身上入手。
云祈铁了心不说,他就是□□都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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