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诗诗走了,沈玉娇心里的不安越发增加,这一天就花了快1500两。
“珊珊,逛了一天也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东西先放在这里,别让母亲见了生气。等到了晚上,我让听画给你送过去。”
把陆珊珊支使走了,沈玉娇连忙带着听画去了库房,打开一个厚厚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花梨木盒,约莫半米长。
“这象牙雕品,看起来还像个东西,就把它当贺礼送给嘉敏公主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放着。”
万事俱备,沈玉娇很是满意。
“那个贱人,还想看我的笑话,明天我倒要看看,谁看谁的笑话。”
她咬牙恨恨的道。
夜幕降临,听画趁着夜色将陆珊珊的东西送了过去。
鬼鬼祟祟的样子,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二奶奶,账上的银子越来越少了,夫人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听画回来以后道。
“自然不能让她知道。不过,咱们是该收紧府上的开销。我前几天一对账,怎么府里的开销比以往还要多呢,明明我严格得很啊。”
沈玉娇不解。
她恨不得把这些下人天天提溜过来训一顿,可府上的开销不降反增。
她哪里知道,这些经事的人,有一百个法子从中贪墨。
比如府里的蜡烛,燃了半截,就换新的,那半截子就被私藏了起来。
你对她们苛刻,她们就互相包庇。
“等明天回来,我再把府上好好整治一番,这些个下人不听话,该把她们的工钱降一降了。”
沈玉娇道。
第二天,三人打扮得齐齐整整,一起坐马车前往公主府邸,驾马车的,不是府里的马夫,而是安庆。
林诗诗本就长得百里挑一的出众,加上饰品的加持,今天就跟白天鹅一般,衬得陆珊珊和沈玉娇的精心打扮,在她面前荡然无存。
女人都是善妒的,两个人看着她就很不高兴。
两人故意亲密交谈,把林诗诗撇在一边,孤立她。
林诗诗摇着轻罗小扇,对沈玉娇道:
“弟妹,天气越来越热,该用冰了。”
用冰,这又是一项大大的开销,就跟冬天用炭一样。
“大嫂倒真是千金之躯,娇贵的很。”
沈玉娇讽刺道。
话音刚落,自已也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到了公主府邸,下人将礼品抬进去,登记处的人大着嗓子喊道:
“镇国将军府,十岁象牙雕品一副。”
旁边有人啧啧出声,象牙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十岁的成年大象尤其难得,真大方。
沈玉娇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林诗诗轻轻蹭了蹭陆珊珊,低声道:
“母亲不是说这个象牙要留着给你准备嫁妆的吗?怎么亲事没影了,这嫁妆就不留了?”
陆珊珊听到登记处的人报备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奇怪,经林诗诗这么一说,小脸唰的白了,哀怨的眼神看向前面一脸得意笑着的沈玉娇。
经过母亲同意了?还是她擅作主张?
她心口紧缩。
府里的境况,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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