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川注视着千娆娇憨豁达的神态,忍不住将脸埋进千娆颈窝想要一亲芳泽,但没等触及千娆娇嫩的肌肤,他就停了下来。
“好,”他的嗓音有些低哑,“那我们明天就走,在这儿住着,老累秧娘她们来看我们。”
“好啊,明天就走……”
千娆沉默了一阵,突然问:“想要我吗?”
“嗯?”叶寒川一愣。
千娆的脸上泛起红晕:“你稳住呼吸也没用,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跟那日在这屋子里的一样。最近你身上总会散出这种气味,很好闻。”
“有这种事?”叶寒川尴尬地一笑,他还以为自己掩盖得天衣无缝。
千娆抚上他的脸,抬起头吻上他干燥的双唇。他长吁一口气,捉住了千娆的手:“你身子还没好。”
“辛苦吗?”千娆问。
“傻姑娘,这有什么?”叶寒川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就当是罚我——你受着伤,我竟然还想入非非。”
第二天凌晨,叶寒川收拾了一些物品、药材,抱着千娆背着无忧离开了临水镇。
到达岿石村时天正蒙蒙亮,两人登上台阶,来到以往叶云泽的住所,发现房屋长时间无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
“怎么破成这样了?”千娆有些难以置信。
“收拾一下就好。”叶寒川说。
于是叶寒川着手收拾房屋、院子,每日起早贪黑,千娆就坐在院中一边哄着无忧,一边看那云卷云舒。渐渐地,千娆可以起身走动,就动手煮些吃的,两人说说笑笑地吃。日子平静得就像午憩时窗外的那幽幽鸟鸣。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房屋不仅是收拾了一下,简直是修葺成了一幢截然不同的新屋子,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影子。无忧开始蹒跚学步,常引来村里的孩子与他玩耍嬉闹。
千娆也已痊愈。两人想着,既然打定主意做无忧的爹娘,千娆总也不能一直姑娘打扮,既然要扮成夫妻,为什么不干脆做了真夫妻?
于是,两人托村民去镇上买了红纸、红烛、红纱,布置了新房,请了南秧娘和阿陶观礼,便在这打算共度余生的屋子里拜堂成亲。
正要拜天地,一名男子目瞪口呆地出现在门口。
是端木不尘。
叶寒川面上喜气尽退,走上前问:“少庄主来此,有何贵干?”
“这个……”端木不尘尴尬地拢了拢手,“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会?”千娆撩起红盖头看了一眼,说,“真是来得正好。正可请少庄主给我们做个见证。”
端木不尘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捡起地上一张红纸随手裹住,塞到叶寒川手中说:“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贺礼,恭喜啊,恭喜。”
叶寒川没有推辞,将端木不尘让进了屋。
二位新人重新归位,三拜礼成,千娆就被阿陶牵去了新房。
堂屋里早备下了一桌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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