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23章（第1页）

高笑天问：&ldo;你知道棺材铺里发生的事吗？&rdo;

&ldo;听说了。&rdo;许可道答。

&ldo;你不觉得，死在棺材铺里的那只猫和你每晚看见的是同一只猫吗？&rdo;高笑天接着问。

&ldo;我没见过棺材铺那只猫，不过听别人说起过，那样子和我看到的那只很象。但我无法确定。&rdo;许可道接着答。

这时，一旁的许掌柜插话说：&ldo;一定就是那只。棺材铺那只猫，我看到过一两回，和你说给我听的一模一样。而且，和我以前看到过的那只也很象。&rdo;，他的眼中流掠过一丝恐惧的神色。

&ldo;所以，我不敢想。如果真是那只猫突然变成个小孩，反倒没什么奇怪了。它本来就是个猫妖啊。&rdo;

高笑天突然笑了一下：&ldo;如果是现原形也该是小孩变猫才对吧？&rdo;

许掌柜也附和道：&ldo;真是奇怪。高先生，你可得帮我们把这件事弄明白才行，不然真的会死人的。&rdo;

高笑天望了望窗外说：&ldo;这墙外是什么地方？&rdo;

&ldo;墙外对面就是法华庵。&rdo;许可道好象泄了气似地说着，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望着两人说，&ldo;对了，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rdo;

许掌柜急着问：&ldo;什么事？&rdo;

许可道沉吟了半晌才说：&ldo;我也说不清，只是昨天晚上，我听到围墙外有一种奇怪的声音。象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得啪啪地响。而且响了足足有大半夜。&rdo;

听到这里高笑天不解地问：&ldo;你平时从来没听到过吗？对面不是尼姑庵吗？&rdo;

许可道打断了高笑天说：&ldo;不是，不是。再说她们晚上从不开门的。白天都很少有人出入，这里是后门。再说那绝不是门没关上的声音，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rdo;

&ldo;那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呢？&rdo;

&ldo;我奇怪的是，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rdo;许可道猛地叹了口气，不说了。

高笑天见问不出什么了，就起身对许掌柜说：&ldo;要不我们先走吧？&rdo;许掌柜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跟着起身并安慰了许可道几句后一起走了出来。

高笑天对许掌柜说：&ldo;我们从后面绕回去吧？&rdo;

许掌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说&ldo;好好&rdo;，让许可道自己回前面的店铺，领着高笑天从靠墙的那扇小门中走了出去。

紧靠后墙是一条极窄的小巷，有些弯曲，与许可道家紧邻的大概就是临街那些店铺的后宅，对面只有一段黄墙和一扇小门，大概就是法华庵的后门了，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庵内传了阵阵的念经声。

沿着蜿蜒的黄墙转过去，高笑天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装个满怀，抬头看时，竟是阿莲领着个老太婆从对面过来。于是说道：&ldo;是阿莲啊。&rdo;

阿莲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老太婆，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ldo;高，高先生。我去找苗婆婆帮我家小姐做几双绣花鞋的。&rdo;说完拉着老太婆转了过去。

高笑天也没再说什么，随着许掌柜走回客栈。进门之前，他突然问道：&ldo;这个苗婆婆是干什么的？&rdo;

许掌柜边走边说：&ldo;是我们这镇上的接生婆，这几年生孩子的人家少了，就帮着别人绣绣花、缝缝衣服过活，也是个苦命的人，一年前死了儿子，半年前儿媳妇难产大人小孩一起死了，孤老太婆一个。&rdo;

&ldo;绣花鞋！&rdo;高笑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和许掌柜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向棺材铺跑去。

五、（上）

棺材铺里沈三发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眼睛望着门外，一动不动，连高笑天远远地从那边奔过来，也没有看见。直到高笑天开口叫了声：&ldo;掌柜的&rdo;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低低叫道：&ldo;高先生。&rdo;

高笑天也顾不得许多，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就问：&ldo;掌柜的，你记得棺材里那孩子脚上穿着一只绣花鞋吗？&rdo;

沈三发点头：&ldo;绣花鞋，红色的。&rdo;

到这时，高笑天才好象镇定了不少，他平了平气说：&ldo;那不是你给他穿上的吧？&rdo;

沈三发越发糊涂起来：&ldo;我一看到那个情形魂都吓跑，还有这闲心替他穿鞋？&rdo;

&ldo;哦，这就奇怪了。&rdo;高笑天沉吟着说，&ldo;如果说那小孩是老猫变的，它的脚上怎么会有一只鞋呢？&rdo;

&ldo;是啊。再说现原形也只听过人变猫，哪有猫变人的理啊？&rdo;沈三发自言自语地说着。

&ldo;所以，这件事一定是人干的，调包。&rdo;高笑天好象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这句话。

沈三发连连点头：&ldo;可这人会是谁呢？&rdo;

&ldo;绣花鞋。&rdo;高笑天嘴里象是在嚼着一颗青橄榄似的，慢慢吐出三个字。

&ldo;绣花鞋？&rdo;沈三发不解地问。

高笑天终于笑了一下：&ldo;对，绣花鞋。只要弄明白这只绣花鞋是谁的，就有可能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沈三发终于听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查出绣花鞋的来历，但对于高笑天的分析却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高笑天的话中，至少可以让沈三发相信，这件事不是怪精作祟。不是妖精作祟，他就不用担心晚上会有什么妖怪之类的东西来吸他的血，钩他的魂。这就意味着，自己以后晚上可以踏踏实实睡觉了，想到这里，沈三发只觉得心头一喜，随即又想到那只老猫死得可怜，不由得又开始酸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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