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大儒楚柏渊的血脉亲子,他的名字是他们还在一起时共同议定的。
陈禾心想来谋划很久了,说服了陈二狗后,从宅子侧边牵出了一匹马,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看着特有精神。
陈二狗和它对上时,它还傲娇地朝他喷了口气。
陈二狗:“”到了荔山就把这马杀了来烤。
两日后,初夏一行人途径青州。
在一间客栈用晚膳时,邻桌有人在闲聊,以哀痛唏嘘的语调说了邻村楚氏一家突遭横祸,四口人全部殉于火海之中。
最是心软的吟风听完就不淡定了,双眸泛雾,“太惨了,怎地那样不小心。”
吟月安慰她,“天灾人祸,撞上了,很难避开的。”
吟雪则给她夹了只她爱的藕夹,“好好用膳。”
初夏全程没有参与,诚如吟月所说,天灾人祸到了,谁也抵抗不了。强势如帝王,不也没有护住自己的爱妃与稚子。她管不了所有,就算有心也无力。不料没多时,邻桌之人提到了一个名字,“那家长子唤做楚昭和,生得真是好,人又聪颖”
“若是没死,继续精进学业,以后定能成为主理一方的大官儿。”
初夏的手一颤,筷子失去了困制坠于桌面,撞出了啪嗒响声。声响细微,却是将桌间众人目光皆拽至初夏身上。
最先开口的是初承烨,少年眼带关切:“这是怎么了?”
初夏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怎么了,强行敛去悸乱,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无事,就是觉得太可惜了。”
话是这么说,心口却有明晰痛楚传来。
怎么会这样?玄钺未来右相,权倾天下,他怎么就这样死了?再联想到散布各州的说书人,一个念头陡然从初夏脑海中掠过,
难道,带着记忆回来的不止她一人。那延礼,比她想象中的要危险一百倍,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已经在去荔山的路上了
她的睫羽因躁动的神思重重颤了下,总是柔和的小脸也罕见地绷了起来。延礼经此确定她不是真的“无事”,低低地唤了她的名字,影影绰绰间,可见担忧。
初夏回过神来,凝眸接纳了延礼的关心,“真的没事,延礼不用担心。”
说话间,她的脸部线条重归柔软,延礼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稍稍安心。
初夏:“用膳吧。”
话落,初夏的目光转向,落至钱酩身上,“吃完饭,你去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楚家亲人,赠予些银钱。”
钱酩当即应下。
初承烨再未说话,只是这目光一直锁着妹妹,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行人赶早出发,是初夏的主意。经昨日一事,她只想快些见到孟清梵,仿佛只要见到他,延礼就能安全,未来就一定能重返咸佑。
同一日,孙行舟从私塾回家,进门时,瘦长骨筋鲜明的手终于落在了小院的门板上。
砰砰砰
不多不少,刚好三下。
一刻多钟后,郁眠就得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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