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种模样的木棉撞进涂抑眼睛的剎那,他的瞳孔便像抽搐般发生一阵收缩,搭在门把上的手倏而紧了紧,好像有谁在他的心脏捏了一把。
木棉急切想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没有发现涂抑变得古怪的状态,冲到衣柜前翻找衣服。那外袍失去手掌的扶持,无力地摔落地面,细腰白肤再次裸呈。
涂抑曾看到过木棉的背,就在他把木棉带到寝室换衣服的那天,他的确用一双目光在他的身后偷窥过,得到过一片毫无遮挡的肌肤。
坦然和赤。裸反而不比朦胧更让他兴奋,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产生出一种比之前更沸腾的搏动,好像是木棉的脆弱昭示了他并非无坚不摧的高岭之花,只要从正确的地方捣入,他便可以零落成泥。
这种预示唤醒了他血液里最古老的本能,那是他们家族赖以生存的兽性,一种对脆弱之物凌虐的本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的文身,那头鹰自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随便文下的。
木棉找好衣服匆匆走进浴室,经过涂抑身边时留下一股奇异的香。客栈用来熏衣的花香被水泡过后,那香味就宛如滴着露水的花瓣,瞬间有了灵魂。
涂抑的目光一路跟了过去,直到浴室的门被闭上,他才敛下复杂的目色。
此时有人敲门,他前去打开,门外的化妆师陡然一滞。
印象中阳光开朗的卷毛帅哥仿佛彻底换了一副面孔,明明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却觉得阴森恐怖,垂下来的眼睛里闪着某种古怪的光影。
化妆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那个。。。。。。我是来给你们卸妆的。。。。。。”
“进来。”涂抑让出路,也不招呼她,更没有一丝笑容。
化妆师只好自己找座位坐着,将身体缩小到极致,胆战心惊地等待浴室里的人出现。余光里,她能模糊看到涂抑始终对着浴室的位置站立,她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光是从他身上涌动出的气氛就足以令她胆寒。
兀自煎熬一阵之后,浴室终于咔哒一声响,那位冷冰冰客人总算是出来了。
比起现在的涂抑冷冰冰反而显得温馨太多,化妆师宛如看到救命恩人一样,眼含泪光地起身道:“你出来啦。”
木棉将湿衣服换掉,头部还保留着妆发。这种假发外行不会拆,必须交给化妆师。他冲对方点头,“还是像之前那样坐着吗?”
“是的是的。”化妆师连忙请他过来。
卸妆的时候木棉眼睛低垂,人看着不太有精神,也就一直没有余力去看一眼涂抑。涂抑从进屋开始状态一直不算正常,木棉浑然不觉,屋子里,只有化妆师手脚颤抖。
她哆哆嗦嗦地给木棉卸完妆,鼓起勇气对涂抑说:“那我帮你。。。。。。”
“不用。”涂抑拒绝了,“我这个自己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