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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神态,看在温淮阴眼中,却有几分讨巧的意味。
温淮阴轻笑一声,知晓他是好意:“你且退后,往我这靠些,此物非同小可。”
独孤澜颔首:“好。”
红棺之凶,悬挂半空,以竖棺之姿,其凶煞之气更甚,其凶悍之势倍增。
棺椁已启,内卧一女子,衣饰华美,手握红剪纸人,其色如生人一般。
那女子的容颜在幽暗中隐约可见,肌肤苍白如霜,双目紧阖。
她的发丝漆黑如夜,散乱于棺椁之缘,与那红色剪纸人相映,平添几分诡谲之气。
温淮阴目光如炬,紧盯女子掌中红剪纸人,其目虽未点睛,却令人心生不安。
女子双足,本不宜轻露,然棺中佳人虽衣饰华丽,却是赤足而卧,足下似有水迹。
独孤澜目光落于棺前案上,见一碗白饭,三炷细香,两盏红烛,一盏灯油。
这是在拜煞呢。
香炉中香烟袅袅,从其香气辨之,三香之中,必有犀角香一支。
“温水洗足,剪纸招魂,生犀通灵,牵丝引路,艳鬼索命,至阴至凶,非灭门难解。”独孤澜轻声言道,“这倒是把招魂之术全给用上了。”
温淮阴深吸一口气:“不止如此。”
独孤澜眉梢微挑,兴致更浓:“哦?尚有他物?”
“棺中女子怀胎而葬,着红衣下棺,本是至凶子母煞,如今又加之诸多至阴之术,化为血煞。”温淮阴低声道,似乎怕惊醒棺中人。
温淮阴言罢,稍作沉吟,才继续道:“可我在她身上,同样感觉不到怨气。”
如此至阴至凶之物,本该怨气冲天,可奇怪的是,竟无半分。
“如此这般,试她一试如何?”独孤澜提议道。
温淮阴即刻领悟他的意思,独孤澜胆大包天,竟欲攻击红棺女子,探其虚实。
“好。"温淮阴沉吟片刻,竟一口应允,“你且退后些。”
独孤澜听话的紧,迅速退至白骨之侧。
“阿阴,接剑。”独孤澜挥手,将其佩剑抛向温淮阴。
温淮阴接剑在手,感其剑身微颤,似有战意灼灼。
他心中惊异,文神官的法器,竟也如此好战!
温淮阴双手迅速结印,轻抛符纸向棺中女子,持剑直冲而去。
那女子手指微动,继而双眸缓缓启开,露出一对无瞳之纯白眼珠,目光空洞冰冷,似能洞穿人心。
“留神!”独孤澜警觉提醒。
同时他的手中已多出一片柳叶,只待温淮阴所需之时丢出,护他周全。
独孤澜的长剑也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竟自破开女子血气,剑尖直指其眉心,剑气如虹,气势逼人。
如此强势行为,就连温淮阴大为震惊。
好凶的一把剑!
独孤澜究竟是何处寻来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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