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克摩尔,斯卡布罗以西9英里]
四双脚嘎吱嘎吱嘎吱地穿过霜蒙蒙的黑夜。微弱的星星弄脏了云雾的天空。
“我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基思说,声音太大,赫尔曼不喜欢。布鲁克斯和波特咕哝着,大概是有表示同意的意思。
“这并不复杂,我亲爱的名人朋友,”赫尔曼回答说,“电,这个家伙。它是我们过去拥有的东西,但现在它失去了它的“技能”。但是这个栅栏是有电的,这对我来说意味着这个农场的某处有一个能源来源。”
寂静。整整三十秒过去了。赫尔曼的逻辑解释并没有改善现实的状况,因为他们沿着同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已经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周围只有微弱的星光,光秃秃的田野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赫尔曼本来打算等到早晨的,但经过几个小时的霜冻天气之后,他忘记了那个计划,在黑暗中出发了。
“所以呢?”
赫尔曼气得摇摇头。“所以,它可能非常有用!”
“有用?”赫尔曼不确定基思是在质疑这句话还是这个词本身的意思。
“是的。首先,电是非常有用的,它可以产生光亮。他在周围的黑暗里打了个手势,然后皱了皱眉,想起了原来的计划。
赫尔曼心存感激地用湿抹布擦拭着从他脑子里流出的点滴知识,从他和其他僵尸相遇的那一刻起,这些知识就源源不断地从他脑子里流了出来。布鲁克斯和波特的军人本能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正在他们的体内被稀释。赫尔曼推断,如果有人能够在这项特殊任务中有作用,那一定就是他们。他开始质疑自己邀请基思加入的决定,但是这个男人确实有点太迷人。
四个僵尸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的眼睛,像点头的狗一样醉醺醺地摇晃着,突然间开启了狼性般的猎食模式。鼻孔探出了火花,专注于黑暗。懒散的身体开始绷紧。
赫尔曼的鼻子闻到了同种“空气”的味道。别再来一次了。他祈祷。
他们静静地凝视着黑夜,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闻着,听着,寻找准确位置,全神贯注。
就在那里——远处的黑色里隐约传来一阵萧瑟声。其他人突然行动起来,在黑暗中踏着耕地界线奔跑,互相争夺猎物。赫尔曼追赶着,尝试用自己的知识与其他人的本能作斗争。
有光,微弱的,但它就在那里。萧瑟声变得更强烈,气味也是。唾液从光秃秃的牙齿上渗了出来,他们向前冲去。习惯了更多的拖拽的双脚变得尖锐而迅速,整个身体向目标快速地移动。
布鲁克斯先到了那里。在一个光线很弱的农家院落的边缘上,有一个木屋,里面有几十只羊在天真地安抚着对方。基思和波特不久就咆哮起来。相当明显,赫尔曼是对的,本能驱使着其他人,绝望的情绪驱使着赫尔曼。光线从左边射进来,沿着铺着木板的仓房的缝隙排成一行,穿过一扇半开着的门。
其他人紧紧抓住了带有冰霜的木栅栏,准备开始进攻。不会有任何抵抗,这将会是纯粹的疯狂狂欢夜。
赫尔曼拦住了他们。“请你们都停下!”我们经历过这些。这些羊不是猎物,它们是我们的资源!”
其他人只听到了“绵羊”的叫声,对赫尔曼的抗议置之不理。他们步调一致地爬过栅栏,流下来都口水简直是可以把围场里一个槽上形成的薄冰给融化开。
一个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人类!赫尔曼的大脑在超速运转,他在用他的知识与嗜血本能做斗争。他努力想把僵尸的人类起源的概念武装起来,并强迫进入其他僵尸的头脑。当他一点点的推进,把他仍然所声称的智商每一滴都付诸行动时,他能感觉到他们的肾上腺素在消退,他们的本能在慢慢减弱。身体慢慢变柔软向前倾斜,透过敞开的门向外窥视。
“来吧,姑娘,再来一次,你能行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僵尸们沉默地绕着门看了看里面,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一个又老又胖的男人坐在一个光秃秃的昏暗的聚光灯灯泡下,胳膊深深地伸进了一只母羊的肚子里,眼看着他把粘满黏液的羔羊拉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它又小又弱,困惑的头耷拉在它瘦弱的身体上。那人用湿毛巾把它擦干净,放在一堆稻草上,旁边还有另一只粘满粘液的羔羊。他把他的手臂擦在厚厚的羊毛上面抚摸着母羊。“干得好,我真为你骄傲。”
僵尸们敬畏地站在门口。赫尔曼扑倒在地。“
“太了不起了!我向你鞠躬!”其他僵尸同时下来,他们右边的木板爆裂了,溅起一团木屑。就像任何生物面对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样,僵尸的第一反应不过是拼命的逃跑。
“都他妈的不许动!”
刚好有一个冲破了的洞,有一半的僵尸逃了出来。
这是他妈的什么破玩意儿—-枪,该死的弯曲了还是怎么的?农夫阿尔夫一边前进一边哀叹。
僵尸们为了躲避猛烈攻击的枪声而互相推搡。一道亮光吞噬了他们,从房子的墙上出现了大滩亮光投到了院子里。他们直奔向一个角落。“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赫尔曼尖叫着,他向一台生锈的旧联合收割机跑去。布鲁克斯和波特紧随其后。基思如同一只呆头鸭僵在了原地。
阿尔夫挥起猎枪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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