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是傍晚来的蓉园。
他瘦了许多,下颚线轮廓都瘦出来了。时柒在院门口接了他,领着他往客厅里走,客套地夸了他两句:“纪律师比从前更帅气了。”
他从来不谦虚。
听到夸赞,尾巴翘到天上:“给我这张脸打分,满分十分的话,现在是十二分。”
时柒点了点头。
“喝玫瑰花茶吗纪律师?”
“好嘞。”
“保鲜柜里有奶油蛋糕,陆先生发烧吃不了,你吃吗?”
“可以啊。”
“嗯,那你坐,我去给你切一块。”
“谢谢啊时柒。”纪宴乐呵笑着,没察觉到坐在中间双人沙发上陆淮年沉下去的眼神,还吊儿郎当地开他玩笑:“还说去机场接我,结果自己门都出不了。看着我干嘛?嫉妒我现在十二分帅气的脸?”
陆淮年睨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纪宴贴上去,瞧着陆总这张显露病态的脸,仔细打量了几番,笑道:“不许时柒夸别人,只准她夸你是吧?”
陆淮年没说话。
默认了。
纪宴笑了他几声,余光瞥见贵妃椅沙发旁的可移动小书架上的备孕手册,他拿起来看了几眼:“我离开了两三个月,你和时柒突飞猛进,发展这么迅速?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把她追到手,让她跟你复合的?”
“没复合。”
“没领结婚证?”
“嗯。”
“那她怎么会回蓉园?”
“江序停职,沈曼公司濒临破产。”陆淮年说。
听到这句话,纪宴人都傻了。看着沙发上的好友,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合着是你拿捏住她的软肋,逼她回来的?”
“是。”
“我之前在曼哈顿制造抢劫案,让你看清事实,就是防止你把这种极端的手段用在时柒身上,不是说循序渐进地与她接触,慢慢赢得她的好感吗?”
“她喜欢上江序了。”
“那你也不能——”
“她收了江家儿媳祖传玉镯。”
纪宴哑言。
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
他是亲眼看着陆淮年一步一步沦陷,沉溺进时柒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他想尽办法让陆某人认清自己的感情,又绞尽脑汁规劝着挚友。
旁人只看见陆淮年沉稳内敛的那一面,纪宴与他少时相识,更清楚他这种平日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一旦疯起来就很可怕。
纪宴拿着手里这份沉甸甸的备孕手册,问:“这孩子也是你要的。”
“是我。”
“她愿意给你生吗?”
“不愿意。”
“你又用沈曼来威胁她?”
“没有。”
纪宴刚想表扬他一句有长进,就听见他冷淡的嗓音:“用她父亲。”
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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