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秋月又找到了张心梅,“心梅,我的孩子应该还在这世上,我想找到他,你能帮我吗?”
李秋月操劳半生,头发白了一半,形态却依旧挺拔,站得笔直。
张心梅被调到了这种打杂的岗位,倒是清闲。
两人在角落里坐下来,“秋月,我的建议是你别找了,找回来又怎么样呢?”
“那孩子从小没在你身边,现在也不知道被养在什么人家,养的好你看着欣慰,万一养的不好,是个小混混,整天混吃混喝的那种,你认回来平添给自己增加压力。”
“我觉得你不如找个丧偶的老头凑合凑合下半辈子得了。”
张心梅是传统的女人。
这种思想,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大多数的想法。
就算跟老公离婚了,也还要再嫁一个的,要不然以后死了连葬哪里都不知道。
张心梅这话听的李秋月心里不舒服,但是她没表露出来。
“我不想凑合!”她抗拒道。
“心梅,我知道我们医院会给刚出生的婴儿做足印,你帮我去数据库里找找,二十五年前我生孩子那天,也没几个产妇,很好找的。”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始终是我的孩子,我这个母亲被林建国蒙骗,替别人养了二十五年的孩子。”
“这后面的时光,是我补偿他的时候,哪怕他是个混子,我也会好好教育他。”
她态度坚定,张心梅见说不动她,就带着她去了数据库。
这边是安雅医院的分部,几十年的老医院。
医学大楼也很老旧。
跟上次找档案一样,张心梅带着她去了数据库,调出了二十五年前的数据。
因为当时婴儿还没有取名字,只有编号,李秋月找起来非常困难。
最后经过层层筛选才确定一个宝宝的足印。
是一个非常小巧的印在一块硬板上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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